“白教堂地区,圣玛丽教堂。”
…
……
圣玛丽教堂由于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现在人烟罕至。
车夫只愿意在最外围停下来,不敢进到里面。
琴酒只得步行走向主建筑。
游戏里现在的时间是十月份,教堂外绿草茵茵。
破败的墙壁露出个可以供人通过的洞口,琴酒从这里穿插而过,停留在一处被圈起来的地方。
那里只有旺盛生长的草木,但它确实是第二个被害人的葬身之地。
琴酒看到附近有一个小小的压痕,青草倒伏的轮廓正和孩童的脚掌差不多大。
他摸了摸鼻子,绕着教堂走了一圈,看见一张薄薄的纸片贴在墙壁上。
——“aar(教堂亲子会)”
“l ”九月在第二个周六举办亲子慈善义卖会。
琴酒垂下眼。
啊……
亲子义卖会、尸体边的两枚戒指、尸体的死状、“仿佛想要重回母亲身体中”的侧写。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两枚戒指必然是突破口,既然诺亚方舟给予了玩家赢得游戏的可能,那遗落在现场的两枚戒指必然不同寻常,否则江户川柯南也不会将他们拿走。
莫里亚蒂是今早和他见的面,报纸的版面是最晚印好的,所以第一个让他发出消息的人,是江户川柯南。
他等着这则消息呢。
下一步就是艾琳艾德勒的演唱会会场。
琴酒徒步走出教堂区域,刚才那个送他过来的马车夫还等在这里。
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干瘦的车夫瑟缩了一下。
“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
车夫看到铂金色发色的男人一上车,就靠在车厢里微微闭眼。
他咽了咽口水。
目光向一旁飘忽了一下。
“啊、是……是是。”
他垂下皱巴巴的眼皮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心虚。
缓缓驱车驶向前方。
……眼前这位乘客,不是伦敦本地人。他很奇怪,口音很奇怪,气质也很怪异。
既不像探长,也不像侦探,更不像什么小报记者。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这人一开始是从新门街出来的。
可是清白正经的人谁会衣冠楚楚地从那里经过?
——新门街,是那个afia扎堆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要么和大大小小的afia有联系,要么就是新门监狱新释的人犯。
车夫紧紧握着缰绳,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地搏动。
他知道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侦探暂时离开办案,贝克街221b只有哈德森太太在家。哈德森太太对他有恩,所以他一直默默在街边徘徊,以防有危险。
没想到这个可疑的危险人物进入了贝克街不久,就又出来,并且直直前往了圣玛丽教堂——这个开膛手作案的地点之一。
车夫的手捏紧了,他不动声色地将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回头对站在远处树底下的人影点头。
——直到现在,开膛手的案发现场,还有便衣警探徘徊巡逻。
趁着那人去圣玛丽教堂的空当向附近的警探通风报信,并不困难。
艾、琳、艾、德、勒——
他向警探比出大大的ia与艾琳艾德勒的口型。
警探嘱咐他将那人的目的地想办法传递给他们,车夫本来还担心如果拼写太复杂或者不是什么知名地点,不好传递消息。
但是华露沙皇家演唱会会场就非常容易:歌星演出的大事无人不知,警探一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