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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1 / 3)

 几层楼之上,郑氏的集团酒会正在隆重进行,悠扬舒缓的音乐合着璀璨的灯火与堆叠成塔的香槟,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穿行其中,脸上带着矜持得体的微笑,优雅地轻轻碰杯,聊一些风雅矜持的话题,满目都是名流上层,每个到场的来宾看起来都优雅高贵。

几层楼下的酒店走廊尽头,安静幽深的背光之处,郑晴寒后背抵靠着墙,礼服裙被白皙修长的大腿带上去,勾缠着在男人的臂弯和腰侧若隐若现,嫩生生的白和鲜浓欲滴的红,缠绵在清冷的银灰色西装之中,激烈地碰撞,夺目得让人眼晕。

在她挣扎着在喘息的寥寥间隙中说出「我也想你」四个字之后,下一秒,搂在腰上的手就又紧了紧,而后唇瓣被狠狠地咬住。

实打实地啃咬,郑晴寒在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之中甚至感到了一丝痛意。她不甘示弱地将腿一收,勾着谈时墨的腰,用力挤进他的怀里,凶猛地反咬回去,直白而热情地表示着自己的欢迎。

是真的想他了。谈时墨不是第一次出差,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分开这么久,但不同于之前每个月顶多一两次的寥寥相处,床笫之间的热情都来得浅尝辄止。在经过了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之后,现在的她午夜突然惊醒,抱着被子辗转反侧的时候,明白自己已经很不习惯没有谈时墨在的日子。

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她向来以为自己不是一般人,对这种脱身于人类本能的定律向来嗤之以鼻,只在夜里失眠的时候才开始愿意承认,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份子。

在习惯于另一个人带来的温暖之后,才觉得一个人的时候会有点孤单。

……不止一点孤单。

习惯了这个人的脸在视野中出现,习惯了他的声音,他的温度,还有与他颈项交缠的感觉。

郑晴寒在发觉自己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会有本能回馈反应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恼羞成怒,觉得在自己钢铁般的意志之下,身体也未免太没出息。现在真切地抱着他,察觉到他同样真实的反馈之后,突然间就开始感到释然。

我没法逃过,你也未曾幸免,这很公平。

这个男人也很想她。

在被她紧密贴合地抱住时会敏感地有反应,被她的腿一勾,呼吸都会窒一下,腰上的肌肉都在发硬。她能听见他热烈的心跳声,远比他内敛的表情来得更诚实,在衣冠楚楚的西装革履之下,正为她虔诚地心跳加速。

郑晴寒觉得自己骨子里隐藏极深的恶劣因子正在蠢蠢欲动:现在酒店的大部分人都在楼上忙碌自家集团酒会的事情,这边轻易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应该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地非要打断一对野鸳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郑晴寒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郑晴寒,你怎么了郑晴寒,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好好做人,别总想着当变态!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正在铿锵有力地和喊她变态的人吵架:放飞自我怎么了,人生在世潇洒走一回有错吗?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往下做还是男人吗?!

郑晴寒此刻奇妙地忽略了自己的性别,跃跃欲试地抓住谈时墨的西装外套前襟,就要往下扒。然而她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被扔在地上的手包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稍稍打破了一些隐蔽空间里的暧昧气氛。

郑晴寒完全不想管,专心致志勾着谈时墨线条利落的下颌较劲,锲而不舍地试图在噪音中继续。可惜刚跃跃欲试地动了一下,就被谈时墨按住了,谈时墨将她的手按在墙上,稍稍敛住幽暗的眸光,另一只手总算舍得抬起来,帮她把拢在一起的礼服裙褶皱顺了顺。

郑晴寒的手腕不满地挣扎了一下:“别管那个……”

谈时墨一手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在她的红唇上抚过。他喘息着微微躬身,额发抵着她的肩膀平复呼吸,克制箭在弦上的情绪和状态,闻言低低地笑了,偏过脸来,对着她的耳垂吐息:“今晚回去继续。”

郑晴寒不安好心地蛊惑他:“都到这个份上了……”

“酒会不过去了?”谈时墨无声地挑了下眉,声音微哑。

郑晴寒眼都不眨:“让他们滚吧,我不在戏又不是唱不下去。”

有点色迷心窍不上朝的昏君味了。谈时墨失笑,平复了一下凌乱的呼吸,俯身帮她捡起地上的手包,拿出里面的手机扫了一眼。

“看来你不在,这场戏还真是不太好唱。”

郑晴寒带着一种欲求不满的微恼,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见之下就无声地抬了下眉,好笑道:“还真是。郑庆和有多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我想想……一年?两年?”

她饶有兴致地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随意地举着,懒洋洋地说:“有屁快放。”

本来还打算虚伪着和她委以虚蛇一下的郑庆和:“……”

郑庆和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被志得意满压下去的烦躁顿时尽数涌了上来。这种烦躁他每次面对郑晴寒时都会产生,明明他才是郑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但从小郑晴寒是郑文泽的掌上明珠,长大了郑晴寒是郑氏的皇太女,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是家产争夺中外界公认的更有能力有资格的一方……

凭什么?郑晴寒凭什么?不就是有点能力吗?能比得上他众望所归?

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老爷子的支持才是实打实的能让天平倾斜的筹码。郑庆和冷笑一声,也不再试图展现什么胜利者的大度,傲慢地说:“怎么,郑晴寒,知道自己要败了,所以连面对最终的结果都不敢了?你要是再不出现,可就连自己被宣判的一幕都没法亲眼看见了。”

郑晴寒挑着眉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怎么不知道我犯什么法了,还需要被人宣判?如果我犯罪了,法律会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浪费时间,听你在我面前瞎叫唤。”

郑庆和:“……”

这女人在说他是狗吧?!是吧?!

郑庆和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冷笑一声:“怎么,不是已经叫谈时墨过来给你撑场子了吗?有人撑腰也不敢过来,看来你这个靠山也不怎么硬啊。”

郑晴寒闻言突然顿了一下,几秒种后,视线下移,朝谈时墨的西装裤下扫了一眼:“硬不硬的就不和你说了,这种事情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不足为外人道的。”

谈时墨没出声,却是悄无声息地拉下她身前高耸上堆叠的布料,在上面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在她骤然的轻声吸气中将衣料重新拉起盖住,仿佛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她理裙子。

郑晴寒手指移动,在他的喉结上礼尚往来地掐了一把,面不改色地对电话那边的郑庆和说:“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我特么不是在说正事吗?你特么自顾自地说了几句废话,损了我两句,根本就没说到底是来不来啊?!郑庆和被她理直气壮的蛮不讲理震惊了,竟然没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他定了定神,重整旗鼓,刚才继续发难,忽而听见郑晴寒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谈时墨来了,谁和你说的?”

郑庆和呼吸都滞了一下。

几秒钟后,他才尖利地发出一声分贝不低的笑,语气中充满嘲弄:“郑晴寒,你最近没怎么出席高端场合,人已经傻了吧。现在到处都是媒体,我还用你身边的人给我通风报信?”

他声音里满是对郑晴寒的轻蔑,脸上的表情却绷得死紧,满满都是凝重与戒备。

然后郑晴寒的声音下一秒就从电话里穿了出来,轻松地呵呵笑道:“我知道啊,就那么随便一问,和我亲爱的堂弟聊聊家常嘛。”

郑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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