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上上……级有何指示？”

院长萧然起敬的回道。

“能给我们提供一下‘陈北方’医生的资料吗？”

“还有，我们想请他来医疗机关总部秘密会谈，还请您传达一声，具体时间我们愿意接受贵院方及陈北方本人的安排。”

院长的下巴差点脱臼，一双眼睛瞪得和金鱼一样。

“喂？请问还在吗？”

对方的声音又道。

“在在……在，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传达，一有消息我马上给您致电。”

院长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好，那就麻烦您了，再见。”

“嘟——嘟——嘟——”

院长的姿势固定了数秒，这才把话筒放下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啊，我的天哪，最高医疗机关……我不是做梦吧？”

此时刘璇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说道：

“院长，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哎呀，你来得正好，快，把陈北方叫过来，”院长激动地说道。

“陈北方？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璇觉得院长的情绪有些神经质，完全没有以往的冷静和沉着。

“不知道？那……打他手机，叫他立刻来见我。”

院长草草地签了字，便把文件递回去。

六楼的医生专用厕所里，陈北方五官扭曲，突然痉挛一下，

“扑通”一声在马桶内回荡着。

这时衣袋里的手机响了，差不多绝版的诺基亚1202，没有花悄的功能，可接发短信可通话，但经摔，掉进马桶捞起来晒晒用风筒吹吹依旧能蹦能跳。

看到来电显示是刘璇的时候，陈北方并不是很吃惊，嘀咕道：

“这只母老虎，连拉泡屎都管得这么紧吗？”

“干什么呀？”陈北方按了接听键喝道。

“你死去哪了？”

刘璇凌厉的声音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死在厕所里，”陈北方随口回道。

“你跑去厕所干什么？”

陈北方久久无语，跑去厕所还能干什么？有你这么问问题的吗？

“你想知道吗？我现在姿势下蹲，状态在用力中，表情抽筋……”

“什么？你在哪楼厕所？我马上去找你。”

“什……什么？你要来厕所找我？”

陈北方差点跳起来拉裤子，找人还找到厕所来了？就算我是实习医生你也不用这么严格吧？不过仔细品味一下，发现刘璇的口气里好像带着点关心的味道。

只听刘璇沉默一会，突然吼道：

“王八蛋，你敢骗我？赶快给我滚下来，我只给你一分钟。”

“一……一分钟？”

陈北方一阵无语，刚准备反驳，对方却挂线了。

“妈的，一分钟给老子擦屁股都不够。”

陈北方嘴里嘀咕着，扯下两格卫生纸，然后愣是像条懒虫一样拖了十几分钟，才搭电梯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