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很大，他需要一步步来。

教化天下？

“张师，你这理想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王文眉目一挑，就问了起来。

梦想不就应该小一点吗？

非要搞那么大，任谁听了都不作好。

“大吗？我觉得还好啊！”

张道一脸真诚，也无比认真道。

他是觉得这个理想还好，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教化世人，少了诸多尔虞我诈。

还好？

王文觉得自己可能没法跟张道一起交流了，这也叫还好吗？

他本以为自己在玄墉城做个三星天师就已经很满足了。

谁知道，张道比起他更甚之。

“王师，你的道呢？”

张道随后问着，你王文的道又是什么？

“自由！”

王文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自由？

张道却哑然一愣，道：“你自由吗？”

看起来似乎自由，但又一想，身在天师公会，也有自由可言吗？

王文：“……”

他沉默了。

说是自由，但实际上也不自由。

良久王文才怅然一叹，道：“我正在努力！”

这话，张道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以天师公会为跳板，想着要自由，也不无不可。

“王师让我到玄墉城去，不也是让我不得自由吗？”

张道反问，难道你王文是故意要整他？

王文闻言，却是一愣，“张师误会了，我是觉得你可以以此为跳板，往后再跳出去就是！”

他解释起来，反正都是跳板。

“……”

然而，张道却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玄墉城虽好，却非他所能待之地。

“王师，谈半天也够了，我就此告辞！”

两人间，不过是点头之交，君子之交。

淡如水。

张道明白，王文也明白。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罢，张师自便，说不得过些日子还要来叨唠张师！”

王文点点头，这回他并未挽留。

当然，也余留下后话之地。

“届时自当尽力而为！”

张道自然明白王文说的是什么，也清楚他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