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只因先师遗愿所托。”
“倒也懂得恩义之道。”段常生说道。“关于你口中唐蕙仙之消息,我待会便将写于纸上给你。”
“多谢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嗯?”
赵槐梦便将沈惊鸿之事经过一一陈述,只愿段常生看在沈惊鸿助段辞红脱围的份上能允他之请求。
段常生当然会答应,因为这两件事段辞红早就让他亲口答应了。
“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你,但你也要亲口答应我段常生一件事情。”
“前辈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行凶作恶之事,晚辈在所不惜。”
“行凶作恶?你这种只会逃命的人也要有本事做得,我要你答应的事你给我听好了,那便是从现在起,便离我孙女红儿远一点,越远越好。”
赵槐梦心头一怔,他原本以为段常生会说让他为韶华阁效命,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况且他压根就不明白,为什么段常生对自己如此看不过去。
“晚辈知晓。”赵槐梦无奈答道。
“好,如有违反,我段常生今日所言,便要你这小子一生之能活在逃命当中。还有,今日之言,你不得对红儿透露半个字。”段常生根本就不等赵槐梦答应,他好像完全不关心赵槐梦的回答,他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便是无人敢违抗的命令。
“你等片刻,我这就将唐蕙仙之事写与你,至于你那朋友沈惊鸿,好小子,有胆的很,暂时我还不知晓行踪,待知道后便命人告知与你。”
赵槐梦站在那里,心想今日之后,此生便再也不能见到段辞红了,他心里不禁一时怅惘。原来这世上有很多既吃饱了肚子又拿着刀也不能做到的事,况且就算他拿着刀也没什么用处。
赵槐梦接过那张纸,纸上只写着五个字:钗凤宫唐婉。
笔力遒劲,就如同段常生的人一样。
“多谢段前辈,晚辈告辞。”
赵槐梦在离去的时候想着,段常生不许他见到段辞红,但段常生跟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碰到呢?如果是以敌对关系见面的话。
段常生这个人的确有点可怕,再加上段辞红,赵槐梦不愿再去想。
“辞红姑娘,我……我要告辞啦。”赵槐梦显得怅然若失。
离别的话语总是依依不舍的,更何况是心中同生情愫的年轻男女。
“赵公子是还有什么要事在身吗?”段辞红问道。
他自然有事在身,他要依段常生纸上所言,前去钗凤宫寻那个名为唐婉的人,也许唐蕙仙之事她与他有莫大关联。
美人娇小,镜里容颜好,秀色侵人,可能未能春帐待晓,便是离别。
“今日一别,几时重见?”
郎去几时重到?
不知。
其实不是不知,却是知而不敢言。
“还请辞红姑娘无需挂念我赵槐梦。”
离别的时候,需要有决绝的一方,不然便是难舍难分。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对赵槐梦而言,段辞红便是那墙里佳人,而他是外道行人。
段常生说过的话便是这堵隔开他们两个而逾不过的高桥。
阿藏依然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人,也许他只是看着段辞红而已,毕竟保护段辞红是他唯一的使命。
赵槐梦又何尝不像阿藏,在某些方面寡言少语到像个哑巴。
他突然有些羡慕沈惊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