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不明所以,方才进去一瞧也是有些愣神,庙中央立着一尊神像,猛地看去竟与墨流尘七分相似。
魔夜灵莞尔笑言:“是不是和墨公子有些相似?我第一次见墨公子便觉得眼熟,今日方才弄明白原来是与这玉仙有几分相同,不过倒是可以理解,玉仙与墨公子都是外貌出众之人,加之这也是凭着母亲那日夜里描绘的画像塑成的像,想必有些出入,与墨公子相像也是巧合吧!”说着魔夜灵手拿高香拜了下去。
墨流尘欣然接受,有人供奉自然是好事,他站在一旁看着也就罢了,只是众人皆跪只有他不跪倒像是清高至极。
魔夜灵见他站在门外无动于衷皱了皱眉头,凡星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细节,先不说今后要为纪沐云说情,于情于理墨流尘都不该杵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知他几时连神仙也不放在眼里了。
莫说这供的是神仙,就是魔夜灵母亲牌位他作为小辈都该上前拜上一拜,如此无理叫凡星亦是吃了一惊,要说他还是修行之人,见了神像怎能这般无礼。
凡星跪在蒲团上从手臂下低头小声叫道:“过来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墨流尘当作没有听到仍是无动于衷假意避开凡星的目光看山看水。
拜神之事全靠心诚,魔夜灵没有嗔怪,他自顾自的匍匐在地万分虔诚。
凡星心中诧异,之前墨流尘便不愿来此,此时更是千般倔强万般无视,难不成他修练的道规中真的不能拜其他神仙?
罢了,这种事如何能强求,想到此凡星便一头磕了下去,却不想头还未落却硬生生一把被墨流尘拉扯起来。
墨流尘叱道:“你也不许拜!”
墨流尘心中深感无奈,这世间之人见过拜神拜佛拜宗祠的,可有谁见过自己拜自己的,若是今日这膝盖跪了下去,想必丹瑜在峚山的笑声都能传到这灵崖谷来......
况且自己如今肉身凡胎,被他人立个金像架个牌位,自己烧香拜上三拜,岂不是钉头七箭书,折煞了自己至自己于死地?......
凡星毫无防备被强硬扯起,差些扭到了颈筋,她忽而来了怒气出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墨流尘执拗的扯住她的衣袖:“你不许拜!”
“我为何不能拜?我又不是修仙之人,来到这庙中不拜岂不是不敬!”说着她欲要挣脱墨流尘的束缚。
“墨公子可是有什么芥蒂?”
须臾间魔夜灵已行完跪拜之礼起身奇怪道。
“并无。”
“那墨公子是不信这玉仙了?”
“......”
这番话说的墨流尘自是无法接茬,若说不信,自己便是神仙,有什么可不信的,但若是信,那岂不是真的要自己给自己磕头了,这种百年不见的稀奇事竟叫自己碰到,真真是八月十五生孩子,赶巧了。
墨流尘没有搭话只是告诫凡星:“你不许跪。”
“为何?”
凡星问出了脾气,这石头该说的不说,只是自顾自做事,叫她心里好生着急。
“我拜他,又不是嫁他,你怎的这么大反应?”凡星指着玉神泥塑道。
墨流尘皱了眉蓦地一脸不悦,他似乎被凡星的话冲了头大声道:“就是不许拜!”
如此大的反应倒叫凡星滞了滞,面前之人怎得如此反常。
魔夜灵疑窦丛生暗中看了看那泥塑又回头看向墨流尘,似乎琢磨出了什么问道:“墨公子在哪里修行?”
墨流尘自然知晓他的意思,虽自己不多言语,但论通透,却无人能及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