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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太子听到暗卫的禀报,“你看清楚了?”
“是,四殿下将晋国夫人抱进了屋,晋国夫人呼救,她的女侍卫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
“好!好!你们设法将这消息传给陛下,他这一生,再完美的女人,绝不许别人碰,他沉陷晋国夫人,不就是因为晋国夫人虽嫁过人却是完璧之身,这样一来,哈哈……”
破局了!
他倒要看看,若是陛下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被他儿子给玷辱了,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将事做得干净些,别让他知道这是我们的主意,这是吴王殿下做的,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干系。”
“是。”
暗卫退去。
太子似笑非笑,“四弟,大哥可是给你送了一个好礼。你是不是很惊喜?”
他不能碰晋国夫人,因为这会连累他自己。
但四皇子可以,做错了事,最多是被罚一场。
罗帐内,是战后的激烈。
冯昭的咬破了手指,看着殷红的鲜血滴洒在床上。
萧治一脸惊讶地盯着,这殷红血滴落在榻上,点点仿若梅花,格外刺目,“你和汪翰并无夫妻之实?”
“这个秘密,瞒不了通政卫的眼睛,既然是做戏,就得演完。”
她的一席话,将他刚刚升起的火苗扑了个冰冷。
“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不是不待见,而是你和阿烨比,真是差太多了。”
虽然他不说,她哪里猜不到这是太子让他来的。
怎么一次又一次,太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未必也太傻了。
啪——
前一刻还在温婉地说话,下一刻立马就扇了他一巴掌。
萧治立时被打蒙了。
“萧治,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不过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冯昭在冰与火的纠结着沉浮,一方面觉得这样不对,可另一方面又宽慰自己,并没有吃亏,可她到底是被他强迫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即便这男人长得不丑,可她实在不喜。
为什么是他?
她还因为第二世的记忆,敬他是条汉子,可他就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冯昭走得很快,待她出来时,正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杨玲珑与千斤,两个人嘴里塞也布团,她的心不打一处涌上来,“萧治,你个王八蛋!卑鄙!无耻!下流!老娘就当是被狗啃了!”
萧治还盯着床上的殷红发呆,她嫁过一回却是圣洁的。
他被皇兄给哄了,说什么像晋国夫人这样不知廉耻的,连老皇帝都瞧入眼,她不知看中了多少个男人。
萧治很生气,气势汹汹地赶入宫中,他要问问太子,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晋国夫人其实不是随便的女人。
待他入宫时,却见路口上立着满脸阴沉的皇帝。
皇帝很怒,更多的是心痛,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子被他儿子给辱了。
“畜生、禽兽,你怎么敢对她做这种事,你这个禽兽,你畜生——”
皇帝拽住萧治,一阵拳打脚踢,萧治静静地立着,拳头、脚头仿若雨点。
李贵妃从小径上飞奔而来,身后跟着六公主、八公主,“陛下——”她止住皇帝,又对萧治道:“吴王还不退下。”
萧治未动。
如果不是她唤的那声“阿烨”,他便铸成了大错,能让父皇放手,能让太子满意,这一场戏,值得他演。
八公主见萧治不走,“四哥,你到底做了什么?把父皇气得这样。”
李贵妃已经猜到了,“陛下,她不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放过她罢——”
皇帝仰头一吼,这声音很高,似在宣泄,似在愤怒。
所有人吓得噤若寒蝉。
皇帝失魂落魄地转身:“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昭儿,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是朕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