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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论如何通过打倒主角来拯救世界 > 第324章 摊牌

第324章 摊牌(1 / 1)

 命运有的时候,真是个相当奇妙的东西。

原本就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人,难道仅因为一次比赛便足以结下这样深厚的仇恨么?身在沙尘眼中心,看着对面人不断举着鞭子双目喷毒祖作势要打,叶红叶除了倍感荒唐外,心里竟无一丝恐惧:

即使是惟一的依仗仅为身上变了形的鳞甲,她也没有后退一步,只定定站在原地,等着对方一下一下的挥动手里的武器;她则冷冷静静躲在坚固防御的缝隙后面,仔细观察对面,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制胜的机会。

她知道,对方终究是会累的。就像她知道,这场斗兽,自己一定会胜利一样。

这种“自信”的心态实在同自己以往的胆小谨慎格格不入。就连叶红叶也不清楚,脑子里如同预言般的信号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她又偏偏就认定了这个讯号,并还找出了个哄骗自己的理由:“或许这就是命运也说不定。”

“命运注定了我会在这里遇到自己所爱的人,也注定了会和陌生人结仇,更注定了最终的胜利将归于我手。”在心中默念着谜一样的暗示,她静静看着一切都入预想般发生:那边猛烈攻击的夜绯夜终于累了。

和预想中的一样,她没费多大力气便抓住对方空隙,接着又劈手夺过那条淬了毒的鞭子,并将其用一种残忍的方式还给了对方:只需将沾了毒的部分贴在创口上一分钟,毒液便会自动进入血管,并最终起到麻痹作用。

“你、你居然……”被完全压制后,走投无路的夜绯夜才开始剧烈挣扎,然刚才的过度攻击早已耗尽她全身力气。因此,这个无形中当了多次工具人的反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鞭子接触的伤口开始发黑,最后脖子一伸。晕了过去。

搞定最后的难关,接着就是登上顶端的时刻。

这是属于我的荣誉。刚爬上竹塔的那一刻,叶红叶还在被那莫名的自信迷惑中,总认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然爬到一半时,她就开始觉醒了:

这样顺利的,真的就是我的命运吗?握住手中的小竹梯,她开始感到不安,甚至是慌乱。

此时此刻,在竹塔边缘五十米开外,也有人同样和她心有灵犀。

眼看一切都进行顺利,作为主角男友的华水本也觉得开心,然长期身为穿越者的直觉又让他在傻开心中间隐隐察觉到那么一丁点的不对劲:

“都快登顶了,怎么还不见你动手?”要说这人在几百年的穿越者生涯中确实学到了什么教训,那么“穿越者和主角永远不共戴天”就算一条。因此,他对前任搭档的放任态度自始至终都是不信的:

“这种放过主角的做饭不是你的作风。”皱着眉头,他直勾勾盯着眼前扇子挡脸的胡勉,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你到底还还有什么计划?就非要等到最后一刻再动手吗?本应该跟在你身边的童露现在又在哪里?”

“你又是想用‘收麦子’那一招,对不对?”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都不见对方有反应,华水已经急了,突然间,他就想起了对方在做穿越者时的拿手好戏,“割麦子”。

这是实力强大的穿越者在收割主角气运时,常用的一种方法,其原理说来也是既残忍又简单:先假意促使主角走到夺得天下气运的最后一步,再在最终关头一把打倒对方,将其身上的气运全数收入囊中。

“你是想故技重施,自己拖住我,然后让童露过去‘收麦’吗?”一想起这个手段,华水不禁瞳孔一缩,低声哀求道:“不行的,要把红叶故意捧到冠军的位置,再给人一把拉下来,她会受不了的!”

以往的这般手段用在敌人身上只觉爽快,但正要往自己人身上招呼的时候,他才体会到其中的残忍。

“求求你,就当这次任务失败了,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好不好?”缩起肩膀,他第一次卸下肌肉的强硬,露出柔软的恳求姿态:“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初恋,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可怜,这要我怎么狠下心呢?低叹一声,胡勉还是被他的态度所打动,默默放下扇子:曾经同伴的质疑他可以不管,但要他对那些哀求无动于衷,他摸着所剩无几的良心,还是觉得做不到。

然而,这世上有的事情不是他愿意去放过,就真的能放过的。

“你说的没错,现在主角会如此顺利的剧情,的确是‘割麦子’之前的假象;”收起扇子后,对着眼中似有希望光芒的华水,他只能两手一摊:“但真正要动手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童露,而是另外一个你无法阻止的角色;”

“童露虽说已经快要融入组织了,但她其实从头到尾都还是‘现任拯救者’的身份,这你没忘记吧?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她身后就站了个人。”苦笑一声,他看着逐渐张大嘴的青年,继续提示道:

“想想她曾经打探过的讯息、想想打着‘贪玩’旗号却到现在都没消息的文双儿,再想想突然间要寻找自己小孩的姚静,你能得出个什么结论?还看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一个如此明显,又无人发现的错误。”

“我、胡勉、组织的二把手,反抗军的奠基人,一个有着近千年经验的穿越者,亲自,招了个二五仔进来。”

猛然爆出的消息让华水几乎不敢相信,他捏痛自己的脸颊只希望这是假的,然面前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又让他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被当做自己人的童露居然是卧底?愣在原地几秒后,他才恍恍惚惚问了一句:

“那么、那么我们当初要死要活的想招人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的错。”这个问题胡勉本来不想提的,但既然对方问了,他也就不再遮掩:“因为前一个招进来的文双儿实在业务能力太差,这你也知道。”说着感叹一句:“要不是她高难度任务几乎不会低水平任务挑三拣四整天混吃等死还花钱太多又难搞,我怎么又会急着招新人?”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华水听了还是想哭:抱怨来抱怨去的,这不还是你当初挑人不过关的锅嘛!“那我们现在逃走还来得及么?”捂着心口,这一刻他再也不是那个背叛组织的恋爱脑,只是个想找地方躲躲的逃犯:

“要能带上红叶就更好了。”吸一下鼻子,在这天大的噩耗之下他人抱有最后侥幸。

“要是能逃,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站在这儿?”揉揉太阳穴,胡勉也丧着一张脸:“没用的,打从一开始,我们俩就注定逃不掉。”

比起对方傻里傻气的侥幸,这个男人心中更有一份悲哀的清醒: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走;哪怕在这个任务之前、在童露暴露身份之前、在文双儿搭上拯救者之前也不可能。

打从他们被拯救者注意到,或者更远一点,从这个反抗神明的组织建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在将来的某一天必须迎来报应。

而现在,就是那个“某一天”来临的时刻。掏出扇坠子,胡勉平静的看着那其中象征主角气运的蔚蓝光华不断聚集,最后即将攀升至顶点。

“嘘,她要来了。”拍拍身边人不住发抖的肩膀,他越过那块扇坠,将目光投向那座暂时还耸立着的竹塔:

那个虚空之主、位面星云的母亲,那个所有穿越者的愧疚与噩梦,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又只能仰望的女人,即将降临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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