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救下来了,现在藏在盟主在京城的别院中。”
送消息进来的下属毕恭毕敬回答道。
唐秋辞:……
你再说一遍人藏在哪儿?
“你说的别院……不会就是跟将军府一墙之隔的那个地方吧……”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求求你说不……
“除了哪儿盟主您也没别的别院了呀。”
我勒个草!
唐秋辞在心中狠狠爆了句粗口,这下属做事不带脑子的吗!人怎么可以往那里送!叫他娘知道了那还了得!当初他只是在街上无意间多看了某个女人一眼,他娘就恨不能立
刻跑人家里提亲去了,如今这人送到他别院中,万一被他娘发现,那他就是在黄河里泡成浮尸都洗不清了。
“不行,人不能待在那儿!”
唐秋辞迅速起身,“你赶紧回去把人接出来,另找个地方安置!现在!立刻!马上!”
“呃……盟主是担忧那姑娘继续被人追杀吗?”
下属一脸无辜地说道,“那您是完全不用担心了,那位姑娘现在安全得很,人刚送过去范夫人就给开了药,并要我们转告你,说万事有她在,叫盟主您尽管放心。”
唐秋辞:……
放个毛的心,这是叫他尽管死心才对吧!
“要不……属下这会儿去把人接到这边来?”
看着唐秋辞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下属小心翼翼建议道,“这会儿实在是没别的地儿能藏人了,放别的地方属下怕被韩无影那帮人发现苗头。”
对……还有韩无影那个傻叉。
他手下那个伪装宫女的女人似乎擅长用毒,而且还拿着不知道真假的步怀烟,总之是个危险人物,不能把他们往将军府那边引,他娘虽然武艺高超,他爹可是标准的文弱书
生,当了这么多年将军连军中的斩马刀都提不动,万一叫他们盯上可是不妙。
思及此,唐秋辞果断起身开始脱衣服。
下属:!
这……这么豪放的场面,他是不是该捂一下眼睛以示尊敬?
于是,当唐秋辞脱掉外层华丽的宫装,露出里面藏着的劲装时,一抬眼就发现自家下属正双手遮脸,露出来的耳朵部位还泛着可疑的红色。
唐秋辞:……
这要不是他得力手下他今天非揍得这家伙生活不能自理信不信……
“捂什么眼!走人了!”
照着下属屁股上狠踹一脚,唐秋辞一马当先从暗道中离开了华清宫。
要说梁瑾茵遇到了什么事,这还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
那一天正是宫中开赏桂宴的日子,梁功义早早就带着几名门客出了门,当时梁瑾茵还以为,今日能落个清闲,不必费心思去讨好自己这位城府极深的父亲,也不必去讨好他
的门生,来借此从他们口中获得只字片语的消息。
叫她没想到的是,曾经以为对她目前威胁最大的父亲梁功义,实际上却是她的保护伞,这柄保护伞前脚离开了家,后脚她那位面慈心狠的嫡母梁夫人竟在她饭食中下了迷药
,并找来一名她不认识的男人,试图对她不轨!
当时梁瑾茵身中迷药全身无力,但意识还在,她留了个心眼没敢叫人发现这一点,只一个劲儿闭着眼睛装晕,这才听到嫡母喊那男人进屋,并嘱咐他尽快完事儿的话,当时
她心中是又气又恨,气得是她从来不想跟梁瑾若争抢什么,可仍旧避免不开这些腌臜算计,恨的是自己居然如此大意,这下子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能救得了
她。
而最大的问题,是这男人等下若发现她尚且是完璧之身,那么之前她默认的谎言与慕容珏的种种布置都会被拆穿,那才是真正坏了大事。
听着男人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梁瑾茵绝望地几乎恨不能立时死去,她宁愿当个清清白白的鬼,也不要遭受这般屈辱!
就在男人来到床边之际,梁瑾茵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响,随即噗通一声,那男人竟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把梁瑾茵吓得立刻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名黑衣蒙面
看起来更不像好人的家伙。
看到来人的装扮,梁瑾茵的目光中登时多出几分戒备,那人也看出了梁瑾茵的紧张,连忙摆手轻声道,“姑娘别怕,我不是好人。”
梁瑾茵:……
梁瑾茵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