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违心的点了点头:“当然。”
迟容轩目光流露出一丝失望与悲伤,他悲凉的笑了两声:“我原以为阿宴会与别人不同,没曾想竟然也是这般的世俗。”
“太子哥哥,生在帝王之家这是不可推脱的使命!”迟宴无可奈何的劝道。
“悲哀!真是悲哀!我情愿我生在普通的人家!”迟容轩翻身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杂草:“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和我说了。真的让人伤心。”
“太子哥哥!”迟宴忙唤住他:“别走!阿宴这么做,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迟容轩眸子微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母后派你来做说客?”
迟宴点头:“你看到我身边的那两位宫婢了吧?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女人!如果你今晚不能和她们同房。她们的性命堪忧!”
“那你呢?”迟容轩背对着她,淡声问道。
迟宴苦笑:“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手段多了去,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
迟容轩胸口钝痛不止,他狠狠的洗了一口气,哑声道:“我说过,不论如何都会保护阿宴。今晚把他们送来吧,我不会让母后为难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背影冷漠而决绝。
看着迟容轩受伤离去的背影,迟宴忽然间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自己的安全她就要将皇后娘娘的命令强加给他。
她很想告诉他,无所谓她迟宴不怕惩罚。
但是,即使他逃过了第一次,也无法逃过第二次。
他是未来的帝王,三宫六院必不可少,即使他能能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又怎么能守住自己的身?他将来还需要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
迟宴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账中,桃朱见她满脸失落的回来了,不禁有些担心。
“公主,太子殿下呢?说好了送您回来的,他怎么没来?”
迟宴忽然间觉得有些脱力,她示意桃朱把那两名宫女叫来。
那两名宫女闻讯赶来,听闻公主让他们去太子帐中侍寝,兴奋的眼睛都亮了,这些不仅能保住性命或许还会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看着她们二人开心的样子,迟宴无端的生出一阵厌恶感,这样的人漂亮是漂亮,可空有一副皮囊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把太子哥哥当成了往上攀爬的垫脚石,想想让他们两个去伺候太子殿下,简直就玷污了他!
“你们给我听好了...”迟宴想要嘱咐几句,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最后只说了一句:“一定让太子殿下开心了。”
两位宫女忙点头应下,便出去梳洗装扮了。
迟宴无力的躺在榻上,睁着眼出神的望着帐顶,太子哥哥说他情愿生在寻常百姓家,她此刻又何尝不是?
自己的婚姻真的能由得了自己做主吗?
想起迟瑾年那张俊美如画的脸,她心头一阵烦躁,干脆蒙上头一声不吭的睡去算了。
***
两位宫女已经梳洗妥当,侯在帐外,听到太子的传唤,两个人便低着头羞涩的进入帐中,跪在了太子的面前。
迟容轩坐在榻上,手上拎着一摊酒大口大口的喝着,都说一醉解千愁,他怎么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不仅不醉,而且还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心凉。
“抬起头来。”迟容轩丢下酒坛,倚在榻伤冷眼看着两位宫女。
“奴婢妙音,奴婢妙语!”
“本宫管你们叫什么名字!与本宫何干?”太子怒吼,甩手将酒坛推了下去。
酒坛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吓的妙音妙语一阵哆嗦。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性情温润儒雅,对待下人十分的温和,却不曾想今日一见太子殿下却脾气却如此的暴躁。
“是皇后娘娘派你们来的?”迟容轩冷声问道,冰冷的语气似腊月寒天。
“是!”妙音唯唯诺诺的说道:“娘娘说让我们姐妹二人务必伺候好太子殿下,否则...否则会扒了我们姐妹二人的皮!”
妙语惊这么一吓,险些哭了出来:“太子殿下,娘娘说道做到的。求太子殿下开恩,让我们姐们二人伺候您。我们定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太子殿下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