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将那书册抽出来看看,却被迟宴死死的按住了。
“不许看。”
“为什么?我想看看阿宴再用什么功!”
用什么功?当然是用功的研究要怎么勾你的兴致,如何被你吃掉..
“别管。总之就是不许看。“迟宴面色绯红,透着几分羞赧。
“既然如此。不看便是。”迟瑾年松开了书册,等迟宴悄悄松了一口气,防备懈怠之时,他便趁机将书册抢了过来。
书册上面用黑色的隶书写着三个大字,避火图!
他讶异的看着迟宴:“我记得我的书房里没有此类书。”
迟宴羞红了脸,将头扎进锦被内,不肯出来。
迟瑾年勾了勾唇角,将书打开翻开,这书册画的倒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他大致翻看了一眼,竟然多达七十二种姿势。
“呵。”他轻笑一声,将迟宴的被子掀开,“这是哪里来的?难道你把宫中之物偷来了不成?”
迟宴脸红的要滴血,她躲在被里,小声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迟瑾年闷笑一声:“刚才倒是挺主动,也没觉得你多害羞,倒是这本书被我发现了让你觉得羞赧了?“
被他取消了,迟宴觉得好没面子,她攥起粉拳狠狠的砸向他:“这么说来,你就是觉得我无耻了?“
迟瑾年笑的灿烂,将书一卷塞入了自己的怀中:“没有。我甚是喜欢!“
“讨厌!”迟宴娇嗔,伸手朝他要属:“给我,赶明儿烧了去。“
迟瑾年不给她;“烧了做什么?留着以后还用得着。留着新婚之夜好好研究着那姿势都来上一遍!”
“不要脸!”迟宴大叫,他明明是一本正经,却偏偏说出如此无耻之语,真是羞煞了她。
红烛即将燃尽,室内的烛光黯淡了许多。
迟瑾年已觉时间不早,便扶她躺下,让她歇息。
关于锦漓之事,迟宴不想在多问一句。
但是迟锦年觉得,自己还需要说给她听:“阿宴,锦漓我明天会把她送回江南。年前就要派人去太守家纳采,春暖花开之日,便是我与他…成亲之日…”
迟宴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许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迟瑾年幽幽叹息一声,便要离去,走到门前听得她小声的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他脚步顿了顿:“我定不负你!”
翌日,迟宴很晚才起来,伺候她熟悉的侍女端着衣服、珠钗,一字排开站在她的面前。
她随手选了几件衣服和钗环,便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那张绝美的脸颊,蓦地就想起了锦漓,今日瑾年说要送她离开,不知道现在动身了没有?
“王爷在做什么?”她素指把玩着一根玉簪,随口问道。
“回禀公主殿下,王爷在送锦漓姑娘离府。”侍女恭敬的答道。
她点头,听得那宫女又说道:“锦漓姑娘原想着来跟公主拜别的。王爷说了,公主还在休息,不要前来打扰了。”
迟宴的唇角绽开一抹笑意,将手中的玉簪递给侍女,那侍女用玉簪挽起鬓边的一缕长发,斜斜的插入发髻,至此妆成。
迟宴慢悠悠的用完早膳,等她赶到王府门口之时,马车刚好载着锦漓离开。
“依依话别了许久呢。”她有些吃味的笑道。
“我与她话别,却永远也不会与你话别。”摸透了她的性子,迟瑾年专挑她爱听的哄她。
此时,他也只能用言语让她安心。
等到时机成熟,他一举拿下天下之时,便是迎娶她之日。
“她还会回来的。”迟宴望着她笑,眸光中有着别样的情愫。
“你可真是个缠人的小妖精。”迟瑾年勾着她下颌,便要吻她。
迟宴轻轻推开了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逗你的。我…信你!”
“那便好。”迟瑾年松了口气。
两个人携手步行至花园,迟宴瞥见府内的莺莺燕燕,又结伴遇登凌霄阁,她十分不喜这些秀女在背后嚼舌鼓噪,甚是烦恼人。
她这性子随了她母妃,素来喜净不喜闹,不喜欢看这好好的凌霄阁,被这帮人折腾的乌烟瘴气。
只是迟瑾年不说什么,她也不好多说。
见她挺住脚步,目光落在那帮女人身上,迟瑾年以为她又要吃醋。
正要说话,却听到于牧急匆匆的从身后赶了过来,附耳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可是有事了?”迟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