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为进宫是她一生不幸,却不想她竟然被景王所救,还做了王妃,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倾倒了无数少女心的景王,竟然做了她的夫君。
这是祸兮,福所依。
却也是,福兮,祸所依。
新婚这么久了,他都不曾踏入这个庭院看她一眼,而长乐公主一来,他便出现了,满面春风,笑迷人眼。
他可是她的夫君啊!
怎么眼里能有别的女人?她锦漓一生不信命,更不相信还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
迟宴绕湖在绿柳下慢慢前行,迟瑾年在身后一步不落的跟着。
见公主说什么都不肯理王爷,她不由的替王爷感到担忧。
“阿宴,你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为何一转眼就对我冷若冰霜?”迟瑾年有些摸不到头绪。
迟宴只是冷冷发笑,不做回答。
迟瑾年仅存的耐性耗尽,他牵住了迟宴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给我解释,这是为什么?从我进门到现在是否说错了什么?”为了这个小丫头,他连尊严都快丢弃了。
一旦,她生气了,他便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迟宴甩了甩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压抑了几天的怒火,似乎突然找到了出口,瞬间爆发起来,她一恼,低头便狠狠的咬住了迟瑾年的手,含糊不清:“松开!”
疼痛传来,迟瑾年皱了皱眉,他以另一只手轻轻的捏了她的小脸蛋:“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学会了咬人?”
“你才属狗!”迟宴怒,俊颜染了薄薄的红晕。
“那你为何要咬人?为何发怒也发的如此的莫名其妙!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迟瑾年好脾气的与她磨着。
迟宴长眉竖起,尖声道:“我问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可明白其中的含义?”
迟瑾年自然明白的透彻:“只愿你的心,如我的心相守不移,就不会辜负了我一番痴恋情意!”
“解释的好!”迟宴抬手轻轻拊掌,“即是如此,你怎还会做出让我伤心之事?”
她一言令迟瑾年如坠云里。
见他依旧不明所以,迟宴恼火不已:“我都听说莲安说了,洞房花烛夜你与锦漓早就做成了好事,那贞洁帕都是你亲手送出来的。莲安说他就趴在你的窗外奉旨听房!”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心如刀绞般疼痛。
她明明与他都已经约定好了,他却背弃了两个人之间的誓言。
“原来是为此事生气。”迟瑾年松了口气,忍不住的笑起来,“你还真是个醋坛子。”
见她瞪他,迟瑾年不慌不忙的改了口:“但是,我喜欢。”
“别废话,说正事。”迟宴皱眉。
“好吧,此事你可要听好了。我只解释一遍,从此之后不准再问,可好?”
迟宴乖乖的点头。
迟锦年将那日洞房之事,简单的为她说了一遍,那白色锦帕上的落红并非处子之血,而是他的血液。
而太监莲安听到的****之声也并非两个人欢好的时候发生的,完全就是他自己安排好的一场戏。
他命锦漓学了那媚叫,专门为了替他应对皇上的查验。
迟宴哑然,怔怔的看了他许久:“她肯这么做?”
迟瑾年轻轻颌首:“嗯。”
惊诧之下,迟宴的气已经消了不少,想起轩窗下那抹娇柔的身影,她不觉得有些心软:“倒是难为她了。”
迟瑾年斜眸倪了她一眼,哂道:“你倒是深明大义!不难为她,到时候我看难为的会是谁?”
迟宴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初若不是她滥发善心,锦漓也不会只有一个王妃的名号,与王爷无夫妻之实。而她也就不用担心,他娶了王妃会不会背弃两个人的承诺。
“这样对她。你不觉得愧疚?”迟宴试探的问他。
迟瑾年长叹一声,长臂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轻的置于她的头顶,轻声说道:“如果我不这样对她,伤了你的心我便是愧疚。”
迟宴心头一荡,浮起一丝暖意,不由的露出甜甜的笑。
她刚想与他说几句窝心的话,却听到继续说下去:“阿宴,我一生之中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母妃。另一个就是你。今生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锦漓,我是对不起她,除了感情,我可以从其她任何方面来补偿她。”
“难为你了。”迟宴抬手,摩挲着他的俊颜,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瓣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