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谁让你跟来的!”迟宴塞了她一句,狠狠的瞪了于牧一眼。
挖墙脚都挖到她的身边来了,怪不得小桃朱最近魂不守舍的,原来是看上这么个坏小子了。
迟瑾年不说话,唇角噙着一缕淡笑看着她们。
迟宴深知此地不能久留,便让桃朱和于牧先行一步,她还有几句话和迟瑾年说。
“皇叔,既然事情的真相大致如此,我就绝对不能放过周子洵那个坏家伙,还有周丞相这个老狐狸,我母妃这些年在后宫之中不曾招惹到谁,他们竟然如此的欺负人都欺负到我的家门上了,如果不杀了周子洵,我难消心头之恨!”迟宴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那暂时只能动周子洵,至于周丞相不能大动...”只要灭了周子洵,周丞相受到的打击定然不会小。
迟宴以为他顾及朝中的局势,忽然之间她有些好奇,在这场皇子博弈战中,他到底立于谁之测?
“皇叔,如今父皇的身体不佳,想必过不了几年便会退位,到时候你会帮谁?”
迟瑾年挑眉,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的笑了:“你想让我帮谁?太子殿下对不对?”
迟宴被看穿了心思,不自然的笑了笑,袖子一甩双手负在身后,独自朝前走去:“知道还问!太子殿下会是个明君,希望你能好好的辅佐他!”
迟瑾年跟上她的步伐,凑近了她十分认真的说道:“你的太子殿下筹码不够!必输无疑!”
“什么?不可能!”迟宴不信。
迟瑾年凤眸微眯,脸上的表情变的玄妙起来:“你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
迟宴回到凤阳宫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夜是除夕各个宫中都很热闹,她和宫里的宫女太监嘻嘻哈哈的说闹了一通,便准备歇下了,她不打算守岁。
桃朱上前来帮她卸妆,她拿掉了她头上的发钗,准备帮她摘耳环时,却发现迟宴的耳朵上少了一只翡翠耳坠,便随口问道:“公主,您的耳坠怎么掉了一只?”
“掉了一只?”迟宴抬手摸了摸,确实少了一只,不过她到没有太在意。
倒是桃朱心疼的不得了:“那幅耳坠还是前年皇上钦此给你的呢,听说萧贵妃也看上了,皇上愣是没给她。那坠子又翠绿又圆润样式有别致,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呢。”
迟宴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桃朱最是心疼这些东西,每次她要是丢些首饰什么的,疼的她就跟挖心似的。
“您还笑...不如您赶快想想丢哪儿了,奴婢好帮您捡回来去..”桃朱催促着她。
这是流素端着热水过来帮她净脸,听桃朱这么一说,忽的想了起来:“公主,您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那耳坠还在,这去了一趟忘忧宫便不见了,怕是落在哪个角落了吧?”
流素一言,引得迟宴倏然想起了今晚忘忧宫里的一幕,她骤然脸色一变,手心的汗水霎时间就沁了出来。
那只耳坠只怕是落在了幽兰殿的门口,当时迟瑾年上来捂她的嘴,她以为是被人发现了要灭口,慌乱之中拼命的挣扎,那坠子八成就是当时落下了。
瞧见她脸色突变,流素便知是有什么事情不对,便问起今晚发生的事情:“桃朱,今晚在忘忧宫可是发生了什么?”
桃朱想了想:“没有啊,公主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公主...”流素望向迟宴,希望能听听她给出来的解释。
迟宴魂不守舍的摆了摆手却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她独自一人坐在殿内,只觉得脊柱凉飕飕的。
她想去忘忧宫再看一眼,又怕现在去了反倒被人抓了把柄。
忐忑不安的在殿内转了半天,迟宴还是决定不管它,等明天有了合适的机会再去寻找那枚丢失的耳坠。
这一夜,迟宴睡得很不安稳,天刚亮她就被宫中的鞭炮声吵醒了,早早的爬起来在宫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准备去皇后宫中给她拜年。
迟宴刚出了凤阳宫就见一个小太监远远的朝她走来:“公主,奴才是鸾凤宫的,贵妃娘娘派奴才给您送礼物来了,她说您这一份礼物可是阖宫上下的最特别也是最早的一份礼物。”
往年过年之时,皇上和皇后都会赐给礼物给各个宫中,位分高的萧贵妃高兴了也会赐,往年都是在给皇上皇后拜完年之后才会赐,今日怎么一大早就送来了?
难道是她发觉了昨晚之人是她?却又不敢肯定,于是先派人送了礼物来想要堵住她的嘴?
迟宴接过礼物,命人赏了银子给那小太监:“就说我谢谢贵妃娘娘了抬爱了。”
小太监接了赏银便离开了。
桃朱站在身侧眼巴巴的瞅着那礼物,催她:“公主,你快打开看看,这礼物到底特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