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模糊再到不见任何影子。
“嬷嬷?”被喊过回神的嬷嬷,拍了拍粒儿的手就这么就着走向了未知的路上。
“陛下,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朔钦大人把公主弄哭了。”纯林低着头一边研磨一边不经意的说道。
听了纯林话的高子逸笑道,“两个年轻人有时候闹闹别扭不也是挺好的。”
注意到皇帝心情十分高兴的纯林,“可两人完全不是这个状态,说是朔钦大人冷着脸说什么喜欢别人了,然后就惹的-得公主哭着跑回了寝宫。”
本来嘴角上挑的高子逸闻言,立马抿紧了嘴角,似是很安静的问道,“哦?可是查清楚了?”
纯林收好砚小心的放在一边,低了低头,“已经查清楚了,事情就是这样。陛下要不要奴才去……”
高子逸抬手阻止了纯林的动作,笑了笑,“朔钦,这次就算你喜欢也好不喜也罢,反正这次你是注定要不如意了。”
恰恰此时高子逸也写好了最后的一个字鳖,纯林瞧了一眼随后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陛下说的对。”纯林见状忙不停的拍上了马屁。
仔细收好陛下写好的纸张的纯林还是不解的问道,“陛下为何要责骂那些老臣,继续宠幸军师呢,这岂不是把自己……”
纯林的话没有出来但是高子逸还是听懂了,毕竟自己想的的确有些明显又不明显。
高子逸随手端起宫女刚刚沏上的茶,送至嘴边,随即又原封不动的轻轻放下,指着杯子里不断打着旋的茶叶道,“就像这茶杯里的茶叶,有的拼命挤着就算是挤破头都想要上来,而有的就是一下就全部沉到最底下,纯林,你说这是为什么?”
被点名的纯林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道,“这个……全看选的是什么,哪怕是错的也要错下去,因为一旦选择了就不可能有重来的机会。”
说完的纯林看着一脸用手抵着下巴的高子逸,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解,因为自己感觉说的不太清楚。
反而皇帝听了这番话,虽然很隐晦但是还是听出来了,笑了笑道,“纯林想不到你说的还挺好。”
被夸奖的纯林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眼前的高子逸在试探自己。
吓得纯林碰的一声就实实的跪在地上,顿时把好久不曾受过苦的纯林膝盖一青。
“好了、好了,看你吓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个急样子,出去的时候可不要说是我的人。”
纯林听着高子逸漫不经心的表情,以及口中淡淡的语气,心下一紧,随即又立马笑了笑,站了起来。
“师父。”回到家的朔钦几乎是同时就看见了自己师父也就是军师与自己几乎就是前后脚的距离,回到了军师的家里也就是鱼涉鱼府的家里。
鱼涉迈着步子仔细的打量了一回自己看到大的徒弟,声音低低的,“说吧,为什么拒绝了流萤公主,想必朔钦也知道,能够当上驸马已经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了,怎么这个不符合你的意?”
朔钦头低得更低,刚才说过的话,流萤伤心的小脸,顿时慢慢浮上心头,冷硬的心不由的一滞。
想到此,朔钦冷声道,“师父这么聪明的人想必不需要徒儿说明,师父就已经猜到了吧!”
闻言鱼涉不由挑了挑嘴角,侧头看着朔钦,“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拒绝她,要知道凭着皇帝的一道圣旨还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朔钦知道师父是在试探自己,想要在师父面前隐藏自己是很难的但是为了流萤不得不一试,“因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弃师父于不顾,而且流萤身为公主一定会有自己更好的归宿,对于我这个即将成为他敌人儿子的人还是不要有什么往来比较好了。”
听完,鱼涉的嘴角不由笑得更深,“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是她的仇人而不是恩人?”
朔钦听得不由一滞,“恩人?”,师父究竟想要做什么?
坐在上方的鱼涉看着自己的徒弟因为那个流萤而情绪大露的朔钦,心里笑的更为开怀。
“放心,流萤不会有事,只是想要你们在凌云山的时候表演一下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管朔钦难看的脸色,径直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