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赌约,吕恒让萧大鹏下令,让蹲在场地中的那些俘虏,开始绕着演武场跑。
萧大鹏带着人,一边催促着,一边极尽辱骂之词,问候着这群人的祖宗。
看着滚滚烟尘中,跑步的这些俘虏,他们脸上的表情,真可谓是精彩之极。
有悲愤的,有无奈的,有叹气的,有怒目相视的,林林总总,但总结起来一句话,你大爷的,老子很不爽。
在这些人喘着气,跑步的时候,张文山却看到了武宁远一脸的贱笑。
“王爷为何如此高兴?”张文山不解之下,便上前询问。
武宁远难以抑制心中的高兴,一边笑着,一边将吕恒刚刚的赌约说了一遍。
岂料,说完后,张文山却是一脸古怪呃表情。
“呃,你怎这般看着老夫?”武宁远笑声一僵,愕然的看着张文山。
哎……%张文山悠然长叹一声,指着前方那背着手,傲风而立的书生,摇头道:“王爷,你我以他相交时间虽然尚浅,但,你见过这小子做没把握的事情吗?”
“呃,你的意思是?”武宁远心中深感不妙,低声问道。
“王爷,你输定了!”张文山同情的看了武宁远一眼,摇头惋惜着说道。
从今以后,大周第一赌神的名头,就要易主了。
“呃……”武宁远脸色变幻几下,最后,嘿嘿一笑,很是阴险的说道。
“为何?”张文山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老夫岂能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武宁远白了张文山一眼,无耻的说道。
呃……张文山愕然,随后深吸一口气,对武宁远竖起大拇指道:“王爷,高!”
“一般一般!”武宁远哈哈大笑,捋着胡子,神色得意之极。
见状,张文山苦笑,这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了啊!
“士可杀不可辱,实在是太过无礼了!”就在这时,跑步的俘虏中,一个年约是五十岁的老头,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指着那身边破口大骂的萧大鹏,气势汹汹的辱骂道:“你们这些莽夫!”。
看到这俘虏中的异变,吕恒满意的笑了。
转过身来,伸手掸掸身上的褶皱,指着那老头,对武宁远笑着道。
“喏,出来了!”
……书房中,灯火通明。
“鄙人,薛岳!”这一身破烂的老头,捋了捋胡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冷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三人,扫了一眼后,很有霸气的说道。
这个层次的俘虏,已经涉及到最高机密了。姓格使然,吕恒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开小差。
“很拽!”见这老头没有半点俘虏的自觉,反而趾高气扬的看着张文山,吕恒笑了笑,低声对一旁的武宁远道。
“很嚣张!”武宁远冷哼一声,盯着那薛岳,皮笑肉不笑的对吕恒说道。
听此人报出名头,张文山倒是诧异了一番,拱手道:“塞北诸葛,呵,久仰!”
见张文山含笑点头,像是真的很久杨的样子。吕恒却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倒不是此人名气不够。而是吕恒终究来到这里,时曰尚短,饶是他心思缜密,也难免疏漏一二。
“塞北诸葛,呵,此人很有名气?”吕恒压低声音,询问武宁远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武宁远嘿嘿一笑,打趣吕恒道。
“人非圣贤嘛!”吕恒微微一笑,坦然承认。
“此人,乃是十年前科举头名!”武宁远看着这薛岳,开口介绍道。
“此人足智多谋,也算是一方能臣。只是……”武宁远笑了笑,淡淡道:“只是此人刚愎自用,太过茫然自信。出事难免有所偏颇!”
“当年,三皇子一案,就是他处理的!”说到这里,武宁远脸上满是冷酷之色,沉声道:“此人手腕狠辣,将我那三侄子满门抄斩,一个都不曾留下!”
“后来,水落石出,陛下大为震怒!”武宁远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听他说什么陛下大为震怒,吕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呵,其中内情,想必你也知道!”武宁远满含深意的看着吕恒,像是叮嘱一样道:“既然,里面的人说,陛下震怒,那就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