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以后,这都要多麻烦掌门人操心了。”木鸢歌有些不放心的念叨了几句,“缺灵识的时候写信给我。”
掌门人有些不满,“我还没有你想象中的这么笨。”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一股气得将自己炼制了几天的丹药符咒各种东西全都一一打包给她。
木鸢歌也听话的接受了,“掌门人,留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会后有期,让我们来日再见。
木鸢歌只背着一个行囊就离开了这,她从这独自跨过整个妖界来到妖魔两界之间的结界处。
她心中有一股倔倔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回到青玄门,她好像还没有理解这世界的种种,所以她想在下山历练几番,不然总不能永远不长大。
她跨过妖界的时候,经历了许多事情,同时也遇到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这是妖界的雨天,她喜欢这这种天气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到处闲逛着。
妖界的青楼倒是要比人间更豪爽了几分层波曲尽时,合欢花焰腾空散开,光芒飘然转旋如回雪轻盈,映衬着美人们的脸庞嫣然明艳,清雅、妍丽、馥郁、柳弱、丰腴、娉婷……宛如阳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丽齐聚一亭,满目芬芳.
水晶帘落,纱幔垂曳.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他抚琴笑道:“姑娘又来我这儿了。”
木鸢歌点了点头,这世界美人总有几分相处之处而眼前的这个人和哑女倒是有几分相似。
于是她就日日留恋于凡尘,只想着和这个人再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
男人问道:“可是要听曲儿?”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木鸢歌看了她一眼对这有些与哑女相似的五官,不由软了下心,“可。”
似乎今晚,这个人非常温柔,男人不由得寸进尺道:“可要舞剑。”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仅此一次。”
男人有些得意的笑了出来,“是。”
月光下,黑发白衣的尊者轻轻舞剑,她的每一招都仿佛计算到了分毫旁观者只能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真是赏心悦目。
男人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她的动作随着琴声慢慢的加快,旋转,一切都美不自知。
眼前的人不管从哪里看来都很完美,舞剑的人暂且没有动作,弹琴的男人倒是有些不适。
“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哪里哪里都好,但现在你只能当成那人的替身,啧啧堂堂一代尊者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你何须如此挤兑我。”琴声的动作越来越快,女人舞动的身姿也越发的快,“还是说你心里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哈哈哈哈。”男人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这两人的音色虽然相同,但情绪却能很好的理解出来,一个张扬嚣张好似什么都不怕,另一个稍微沉稳了一点但也带着几分肆意。
一曲结束,木鸢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我要走了。”
男人手一抖发出刺耳的琴声,“不回来了?”
这人毕竟不是哑女,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因为一个相似之人停在原地。这些这些天的时间,足够让她从过去中缅怀出来。
“嗯。”
木鸢歌将一袋灵石放下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尊上还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