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宋栖瞪大眼睛, 下意识地就去揪他的衣服。

傅言州手紧紧抓住他的后颈，耐心地撬开宋栖的贝齿，开始放肆地攻城略地，来回搜刮着每一寸角落。

宋栖见挣扎不能, 索性也恶狠狠地咬了回去。

可傅言州只是略微一顿, 随即像是察觉不到痛觉, 便继续加深那个吻，丝毫不给宋栖喘息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 宋栖几乎都能尝出嘴里带着淡淡铁锈的血腥味。

不过他知道这是傅言州嘴里的血。

“唔……”

在他忍不住再次发出声音时，傅言州终于放开了他。

傅言州似突然一下失去力气，趴在宋栖的身上，双眼紧阖，薄唇紧抿，面色白得有些吓人，嘴唇是被血染上的殷红，只有微微上下起伏的胸口，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傅言州……”

听到宋栖叫着自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嘴唇碰着宋栖的耳垂, 似是在亲昵的回应。

宋栖又恶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却猛地红了眼眶。

“我讨厌你……”像是在努力强调着什么, 好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神。

傅言州将他整个锢进怀中，死死地抱住不松手，语气嘶哑。

“我知道……”

宋栖眨了眨眼，察觉到自己颈间有冰凉的湿意传来, 顿了几秒后, 他垂下眼, 眼神里有淡淡的迷惘。

他和傅言州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局面。

确定了傅言州没什么大碍后, 宋栖便准备给房东回话。

临走前傅言州面色已经平静了许多，又回到了平日里的那个模样，仿佛刚才脆弱的一面都是自己的错觉。

在走出屋门前他突然叫住了宋栖。

他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即使是一点点。”

宋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之后几天宋栖都没去店里，虽然在家，但是他基本在房间里不出门，宋妈妈也拿他没办法，只得随他去了。

宋栖在认真思考他和傅言州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自己退出娱乐圈后，能够和傅言州斩断联系。

可是他却低估了傅言州。

即使退一万步，傅言州没有到这里来，他又真的能忘掉他吗？

可要让他真的面对，宋栖却又害怕踏出那一步。

晚饭的时候宋妈妈特意做了些宋栖喜欢的饭菜，宋栖吃完后见他弟坐在沙发上，一直捧着手机玩，便准备赶他去屋里学习。

宋泽嘴上敷衍了几声，手上却一直在敲着字。

宋栖起了警惕心，“你不会高三谈女朋友了吧？”

宋泽双眼一瞪，像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那是谁？”

宋泽这才别别扭扭地拿出手机，“哥，你也认识。”

宋栖看得好笑，接过一看，等看清微信备注名后，也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