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淮宁惊讶道: “你知道吗?”
江望说: “猜的到。”
简淮宁莫名有些紧张了,他说: “这个东西太贵重了,还是要给你。”
江望却似乎轻笑了下,男人的笑声轻轻的有些性感,他道: “她留给你的东西,给我做什么?”这个她简淮宁骤然不敢猜指的谁。
简淮宁轻声说: “可……”
“你如果暂时不想戴着就先收起来吧。”江望道: “等以后我找人给这块玉扣重新设计一下链子,到时候你再挑。”
简淮宁: ……
好像问题不是这个啊!
江望驾驶着车又转了个弯,在简淮宁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停了车说: “到了。”
简淮宁回过神,透过车窗看附近,这应该是个有很多年头的小区了,房子的户型有些老旧,周围的小路上堆满了生活痕迹。江望说: “走吧。”
他们的目的地是最靠近边缘的一栋楼,上楼的时候小区是没有电梯的。上楼的时候江望说: “这个地方有些年头了,你可能有点不习惯,将就一下。”
简淮宁摇了摇头很自然的说: “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在国外住过比这里环境还要差的房子呢。”江望沉默了片刻,看向简淮宁的目光黝黑深邃。简淮宁察觉到他的沉默,疑惑的看他: “怎么了?”
江望道: “在国外的那几年,过的辛苦吗?”
≈gt;这句话他问的很平静,落下的时的沉默仿佛带着尾音,明明是简单的问话,却好像早就想要的问候,却时隔了很久很久,终于问出了口。
简淮顿了顿。
大夏天的,外面蝉鸣声阵阵,站在江望的身侧的人想了想,开口说: “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些。”
江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沉凝。
简淮宁却又笑了笑: “毕竟那个时候年龄小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是后来就适应了,也成长了许多,学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江望说: “是吗。”
简淮宁点了点头,他嘴上说长大真好,但眼里却依旧有不达底的笑意,温声说: “人嘛,总不能一直跟小时候一样吧,总是要长大成熟点的嘛。
简简单单的一句长大,却掩埋了那些年不为人知的苦楚。
江望站在楼前,拿出钥匙来,边道: “这是重要的事情吗,不一定吧。”
简淮宁愣了愣。
“在对我来说。”江望的手将防盗门打开,他迈步走进去: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能一直开心。”室内的光洒进来,将楼梯间的昏暗驱散。
江望转过身来看着他: “如果成长的代价让你觉得辛苦,那么这就不重要。”
简淮宁微讶,他站在原地,轻轻的笑了笑说: “可是我小时候很幼稚的,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可调皮了,学习成绩也一般般,而且钢琴也弹的不怎么样,经常因为作业被批评呢,不仅这样,还喜欢玩游戏呢!
长大后就不同了。
在国外的音乐学院里,他见过很多夸赞他音乐天赋的人,有人夸他钢琴弹的好,有人夸赞他模样好看,有人说喜欢音乐,有人说喜欢艺术,不是没有人说喜欢他,但他知道,其实根本没有人喜欢他,那个弹琴很好也很擅长艺术优雅的人是简淮宁,又不是他。
这些年从头到尾,他知道自己活着,但又没有感觉到自己活着,哥哥死了,他似乎就成了他,代昔着他活下去。年少的模样清晰又模糊,慢慢的,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
简淮宁轻轻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开口说: “如果没有出国,也没有这些经历的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呢,你要是看到那样的我,说不定就不会想要和
我在一起了。
站在门扉的江望却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仿佛有无数的情绪被压抑在身上。
当简淮宁说完后。
江望斜斜而倚靠门扉,低头道: “错了。”
简淮宁微讶,不解的看向他。
“如果你没有出国的话。”江望顿了顿,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声音慢条斯理:“那我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简淮宁的眼眸瞪大了些。
就看到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勾了勾唇,缓慢却又坚定: “至少,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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