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依然带着从容的笑容。

纲手身体一颤，像是触电一般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她低着头，不敢看宇智波飒的眼睛。

黑土也猛地退后一步，她看着宇智波飒，眼神中充满了复杂和羞恼，却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困惑。

宇智波飒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黑土身上移开，转向了半空中的大野木。

但他说话的对象，依然是黑土。

“这就是典型的，封建家长式行为。”

“当他发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当他发现你即将拥有自己的思想时，他感到了恐惧。”

“他试图用最粗暴的方式，抹杀掉那个‘带给你新思想’的人，也就是我。”

“他甚至不惜连你一起攻击，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一个‘不听话’的孙女，和一个‘外来者’一样，都是需要被‘修正’的。”

宇智波飒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赤土张大了嘴，想反驳说土影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看着土影大人刚才毫不犹豫出手攻击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你胡说八道！”

黑土的内心乱成一团，她冲着宇智波飒大喊，但语气却充满了动摇。

“我爷爷只是想保护村子！”

“保护村子，和保护他那套陈旧、僵化、压迫女性的价值观，是两回事。”

宇智波飒毫不留情地指出。

“黑土，你问问他。”

“他给你选择的权利了吗？”

“他有问过你，喜不喜欢住在这种石头房子里吗？”

“他有问过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只当‘土影的孙女’吗？”

“没有！”

宇智波飒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

“他只会告诉你，这是传统！这是意志！这是为你好！”

“他用这些话，把你牢牢地捆绑在这个他为你打造的石笼里！”

“大野木！”

宇智波飒猛地抬头，直视着半空中的三代土影，眼神锐利。

“你敢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这个……满口歪理的混蛋！”

大野木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想动手，可攻击根本没用。

他想辩论，可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把他钉在“封建顽固大家长”的耻辱柱上。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好了，土影大人。”

就在大野木快要气炸的时候，宇智波飒脸上的表情又变了。

他收起了那副“女o导师”的悲悯神情，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商人微笑。

这个笑容，让纲手看得心里直发毛。

她知道，正戏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