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管家：“那年江南雪灾，狐皮价格不过五两一张。这多出的一千五百两，进了谁的口袋？”

管家顿时冷汗涔涔。

又翻了一页：“去年修建别院，木材报价八千两。”

清石轻笑：“巧了，那批楠木是我家商号出的，成本不过三千两。”

清石缓缓起身，虽然穿着常服，却自带威严：

“张侧妃，你娘家弟弟在账房当差三年，贪墨白银五千两。”

“李姨娘，你偷卖王府古董，真当没人知道？”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众人被他气势所慑，竟不由自主后退。

“本少今日把话放在这儿：”清石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安分守己的，王府不会亏待。但谁想兴风作浪……”

他指尖轻轻一敲桌面，实木桌案瞬间化作齑粉。

“这就是下场。”

“你，你真当王爷会给你那么多权力吗！你连子嗣都留不下，拿什么让王爷对你倾心！”

“呵……这就要看王爷自己了。”

……

五条悟急匆匆赶回来时，还以为会见到自家老婆受委屈的场景。

结果——

清石正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茶，身旁的美美子和菜菜子正憋着笑，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张侧妃脸色惨白，李姨娘抖如筛糠。

一人镇坐，无人敢动。

“这是…？”五条悟愣在门口，可身后两道身影越过了他，走向了清石。

天内理子和黑井里美笑着给清石端来了点心。

清石放下茶盏，微微一笑：“夫君回来了？”

他起身相迎，语气温柔：“可用过午膳了？”

仿佛刚刚那个气场全开的人不是他。

“王爷…王爷！”

张侧妃听到清石的称呼抬起头，踉踉跄跄的跑向了五条悟。

五条悟立马向清石身边跑去，并跳进了他怀里，清石顺势抱住了他。

“你谁啊你！”

“王爷……？我是，是您的侧妃……”

“本王不认识你！你可以走了！”

……

晚间，五条悟搂着清石听完整件事，笑得前仰后合：

“我家清石果然是最棒的！”

清石靠在他怀里：“总不能事事都靠你撑着。”

“不过——”他抬眼看向五条悟，“王爷是不是该解释解释，那张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