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工作 7月27日
“欧尼酱，起床啦。欧尼酱，起床啦。”
唔...是闹钟吗？我记得自从放暑假以来，我就把闹钟关了的，它怎么突然自己响了呢？不管了，摁掉再说。我向床边伸手，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个应该就是闹钟吧，我摁了一下开关，应该关掉了吧。
果然清净了不少，我可以继续睡了。
“欧尼酱，起床啦。欧尼酱，起床啦。”
闹钟怎么又响了，是定时的吗？我感觉肚子上压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闹钟怎么跑到床上来了？不管了，摁掉再说。
再一次，世界又回归宁静。
“欧尼酱。”似乎有谁在给我咬耳朵。我跟触了电似的，“砰”的一下坐了起来。转身一看，是妹妹。
“欧尼酱，快起床啦，已经很晚了哦。”妹妹绫香举着一只兔子玩偶说。我刚才可能是把兔子玩偶当成闹钟了。
“还真是...头脑不清醒呢。”我喃喃自语。
“欧尼酱？”绫香歪着头，一脸疑惑。
我看了一眼绫香。她穿着洛丽塔，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我记得绫香就是近视眼，虽然度数不深，只有100多度而已。但是她平时从来不戴，看电视也不戴，只有看书的时候戴一下。这件洛丽塔主颜色是粉色，但有点花，上面图案有点多，上衣纹满了兔子，裙子上纹满了小熊。裙子有点长，几乎到膝盖。不过与下面的白丝非常搭。还有就是，绫香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发带是蓝色的蝴蝶结，单马尾像狐狸尾巴一样。
“今天怎么突然戴眼镜了？是为了配洛丽塔吗？”我问。
“才不是。我怎么可能为那种无聊的事情。”绫香说，“欧尼酱，我们出去打工吧。”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满是窃·格瓦拉的名言：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欧尼酱，快点起床，跟我一起去打工哦。”绫香说。
我说：“绫香，我们去哪里打工呢？你有主意了吗？”
“还没有呢，我打算今天跟欧尼酱一起出去找找工作。”
几分钟后，我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穿衣起床。
“啊呀，欧尼酱，你睡觉不穿衣服的吗？”绫香看到了我的身体，吓得抖了一下。不过是妹妹也没关系的吧？
“是啊，不穿衣服睡觉才舒服呀。”不过像绫香这样有穿睡衣入睡习惯的人根本不能理解的吧。
“欧尼酱，好强壮呀。虽然老早就知道了，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大吃一惊呢。”绫香惊讶的说。
那是肯定的吧。我每天都有在锻炼呀，我的肱二头肌和胸肌相当结实，腹肌也有六块。
“欧尼酱，我可以摸一下吗？”绫香试探着问。
“可以呀。”
她靠过来，摸了摸我的胸肌，然后往下摸了摸腹肌。
“手感不错诶。”摸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说：“欧尼酱，快起床吧，我在外面等你。”
大约九点半，我们走到一家餐馆门口。这家餐馆名叫“青木餐馆”。里面在招服务生。
看到这家店，绫香拉了拉我的手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啊。”我说。
我们走进这家餐馆，里面倒挺干净。窗户都十分干净、明亮；桌子都排列整齐、错落有致；墙角摆放着一些植物，我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植物，毕竟我还是初来乍到。为什么会那么整洁呢？那是因为：根本没有人啊！这家店其实还没开张吧！等到开张就没有这样的光景了吧？我掏出手机，就地来了一张照片，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坐着轮椅，移到我们跟前，说：“老身姓青木，是这家店的主人，这店还没开张，两位请回吧。”
我忙解释说：“老太太，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吃过饭了。我们是来打工的，您这儿不是招服务生吗？”
老太太说：“是吗，来做服务生吗。两位有工作经验吗？”
说起工作经验，我有过一点点。以前在甲斐，我在隔壁大叔家里帮过忙。他家是种李子的，有一年大丰收摘不过来，我就帮忙去摘。我大约摘了5篮，大叔客气送了我一篮。其实我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因为大叔邀请了我们一家去帮忙。父母亲都摘了很多，我们收到了其中3篮李子，还有一点小钱。我收到了三分之一的报酬，却没有做到三分之一的工作。绫香当时还小，就没去。如果她也去了，那也只是蹭经验的。我们家脸皮还没那么厚。这点小事不提也罢，不如就说跟绫香一样，“毫无工作经验”。
老太太咳嗽了一下，正色道：“俩小毛孩儿啥也没干过就敢上我店里来了？”
怎么？你家的店有多么神通广大吗？招个服务生还那么多要求。
那个老太太，应该是姓青木吧，又接着说：“看来老身有必要教育一下你们了。早些年啊，老身也开餐馆。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的城市。那会儿在我店里的，有退役军人，有退休高官，哦，是长州来的，有建筑工人，有画家，还有一个英语老师。其他的，老身年纪大了，想不起来啦。那个退役军人姓毛利，早些个年啊被大炮打断了腿，就在我的小店里做账房；一个建筑工人，主要是常年和稀泥，我就让他在厨房里做帮厨，反正一样的脏；一个画家倒是不一般，还会弹钢琴。我就让他在墙边弹奏，谁爱听谁就坐到那边去。你看我列举的这些人啊，哪个是从事老本行的，每个人都转职过了。哪一个人是从一而终的呢？你干的工作只是让你积累一定的经验，又并非让你一生获益……”
老太太真唠叨，我听着有点不耐烦了。我拉了一下绫香的裙子，准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