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陈武眉头一展。
“是啊,你说小先生这样的人,岂能是董家兄弟可以强迫了的?”
“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说···”
“不错,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了。”
陈维政面露笑意。
“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陈武挠了挠后脑勺。
“哦!对了,现在香水美人和京城医院的事情,已经在长京城传开了。”
“是啊,短短数日间,便可做到如此地步,这位小先生当真非寻常之人啊!”
陈维政若有所思道。
此时,千里之外的洋县。
一座深山中,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在山凹处,竟然有一座茅屋隐藏于此。
在里屋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全身遍布伤口的男子。
床边,一个虽穿着布满补丁却难掩清秀的女子,正在用手巾为男子擦拭着脸上的污渍。
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端着盘子的魁梧男子走了进来。
“给他把这药喝了,然后将这草药敷在他的身上,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男子叹息一声。
女子将一个厚实的枕头垫在重伤男子的身下,然后端起黑漆漆的碗,用小勺慢慢喂下。
只是男子双唇紧闭,无法吞咽。
“哥,你倒是帮把手啊!”
女子责怪道。
“哦!”
魁梧男子憨厚地“哦”了一声,将男子的嘴巴撬开。
“妹妹,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出现在这里,他还真是命大呀!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
魁梧汉子脸上泛着惊讶之色。
“我哪知道,你问我!”
女子给了自家兄长一个白眼。
翌日清晨。
吉安府府衙。
陈安俊正在大堂和众人商谈赈灾之事,一个下属前来禀报。
“大人,门外有一童子求见。”
“童子?”
陈安俊眉头微皱。
“请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走了进来,行了跪拜之礼。
“童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来找本官有何事要说?”
陈安俊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童子不急不忙回道。
“回大人,我叫余光启,今年刚十一岁,今日前来是告诉大人,用苦楝叶、菖蒲煮水浇在稻上,可以治稻瘟,也可以用石灰水浇灌,但效果略差。”
虽然堂上坐着的是当今朝廷正四品大员,但童子却毫无胆怯之意,倒是让陈安俊颇为惊讶。
如果宋扬在,一定会大吃一惊。
余光启,生于太阳纪元
1562
年,字子先,号玄扈,谥文定,明南直隶松江府人,是大月朝着名的科学家、天文学家、农业科学家,被后人誉为“东西文化交流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