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拳的火候,”
张涛退后半步,摆出
“飞虎抱山”
的守势,“不是狠辣,是‘稳准狠’。”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而上,“开门七式”
连环使出
——
崩、钻、劈、炮、横、顶、抱,招招不离要害却又留有余地。
王虎节节败退,后背抵在张龙的遗像前,忽然抽出藏在袖口的短刀。萧墨瞳孔骤缩,正要上前却见张涛先一步扣住他手腕,“咔嗒”
声中,短刀落地。
“你输了。”
张涛按住王虎肩膀,却在触到对方肩胛骨旧伤时愣住
——
那是十二岁时,王虎为救自己被山贼砍的刀疤。
王虎喘着粗气瘫坐在地,忽然笑出泪来。张涛捡起短刀,刀柄内侧刻着
“武藏野”
三字。
他转身将刀插入父亲棺木,刀身没入三寸:“父亲总说,武人最大的敌人不是拳脚,是心魔。你输了,不是输在招式,是输在忘了‘止戈’二字。”灵堂外,巡捕房的人涌入。
大致的事情,巡捕房已经知道了,他们也许处理不了小日子,但是对于王虎还是可以处理掉的。就在张涛要将王虎交给巡捕房的人的时候。
王虎身躯一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将张涛还有巡捕房的人震退两步,来到张龙的棺木前,拔出那柄短刀横在脖子上:“指使我毒害师父的是日子会馆的春野一郎,就是那天与师父比试的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师父,所以鼓动了我动手,大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我这就下去找师父赔罪了。”
说着短刀直接插入脖子的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张涛想要冲上前阻止都来不及。最后只能情绪低落的让人收殓了王虎的尸体。
三日后,穗市日租界的
“武藏野会馆”
外,萧墨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墨镜。这个时代的墨镜就是那种远远的镜片,十分汉奸的那种,张涛穿着藏青色长衫,张涛看着萧墨如此装束无语到:“小师弟,你那眼镜实在难看,让我很想要一拳打在你脸上。”
萧墨尴尬的笑了笑,取下墨镜随即说道:“大师兄,我这几天一直在蹲点,春野一郎每天辰时去码头接货。都会经过‘“武藏野会馆’后面的巷子。
真的不用叫其他师兄弟么,那春野一郎虽然比师父弱,但是怎么也是一个高手。我怕......”张涛看着萧墨说道:“怎么的,看不起师兄,我承认我还比父亲差不少,但是那日他和父亲的比试我看了,我应该和他差不太多。”
随即只见张涛从怀中掏出两本册子,一本上面写着《八极拳谱》另一本则是《八极枪谱》。张涛将两本册子递给萧墨说道:“小师弟,你入门不久,八极拳你还未学到精髓,今天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将两本谱子带回去,将师兄弟们带离这个地方,好好将八极拳传下去。”
萧墨捏着两本册子重重的点头,其实萧墨想的是,等到张涛与春野一郎打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就上去补刀,反正这个是赏善罚恶令的一个副本世界,自己将山野一郎击杀,张涛就不会有麻烦了。
辰时三刻,春野一郎准时从会馆侧门走出,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青苔。“春野先生,久违了。”
张涛从阴影中走出,长衫下摆无风自动。春野挑眉,操着别扭的中文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张龙的儿子。”
张涛说道:“春野先生你诱惑我师弟,让我师弟给我父亲下毒,以卑鄙的手段打败我父亲,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来就是找你报仇的。”
春野一郎哈哈一笑:“你父亲张龙可能还能让我忌惮,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既然如此,今天我就送你下去跟你父亲作伴。”说着双手从袖子里面钻出,露出里面的空手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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