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针
“曲泉穴”,这是肝经合穴,能清肝泻火、疏通经络。萧墨以
“龙虎交战”
手法捻转针尾,气感在穴位中一补一泻,如阴阳相搏,迅速化解肝经郁热。
最后一针落在
“三阴交”,这处足三阴经的交会穴能调和气血,配合
“烧山火”
手法,让温热之气顺着肝经蔓延至阴囊,肿胀处的皮肤渐渐由红转淡。
当银针离体时,少年试探着松开手,惊喜地发现,肿痛竟消了大半,已能自主站立。电子屏的最终计时定格在
15:05。
三位病患的症状均得到显着缓解,
评委席上的王释空忍不住抚掌:“三针分治三疾,针法随证而变,这应变能力,后生可畏!”
秦正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秦越虽也完成了治疗,但是与萧墨所耗费时间不相上下,接下来只能等到所有人结束后,评委打分决胜负了。
会展中心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电子屏上跳动的最终计时定格在
15:05,与秦越的
15:12、蓝汀晚的
15:08
几乎持平。
评委席上的算盘声此起彼伏,周远均拿着评分表的手微微发颤
——
三人的辨证精准度、施针速度、疗效稳定性竟难分伯仲,总分再次并列第一。“这可如何是好?”
王释空捻须的手指顿在半空,目光扫过台下三人,秦正鸿突然起身,藏青色唐装的下摆扫过椅面:“既然分不出胜负,刚好,我们的赌斗就成了决定第一名的胜负关键。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孙行空。“正好我与孙老头的赌约还没定论,就让这三个小辈一同参与,谁能拔得头筹,便算谁赢。”
孙行空冷笑一声:“秦老头倒是会顺坡下驴。不过赌斗是我们两家的事情,把蓝家的小妮子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孙行空的话让秦正鸿也有些犹豫,苗医蓝家,并不好惹,虽然极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但是他们层出不穷的手段,不管是救人还是害人都是一绝,苗医的蛊虫,毒术,即便是蜀中唐家都头疼不已。
就在两位老者沉思的时候,一阵笑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苗族银饰的老妪缓步走来,靛蓝土布裙上绣着繁复的蜈蚣纹,手中握着个黑陶蛊罐,罐口隐约透出红光。
“周会长,”
老妪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我徒弟汀晚既然也在其列,这赌斗,我苗医一派也想掺一脚。”
蓝汀晚连忙起身行礼,稚嫩的脸上带着笑容,撒娇道:“师父。”老妪拍了拍她的头顶,:“秦家的子午流注,孙家的七星续命,都算是中医瑰宝。
可我们苗医的‘百蛊针法’,未必就差了。”
她忽然揭开蛊罐,一股奇异的腥甜扑面而来,罐中竟趴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
“这‘赤血蜈’能辨百毒,若用它的毒液配合针法,治疑难杂症可比银针快多了。既然两位用绝学当做赌资。那老婆子我也不吝啬,如果两位高徒赢了了汀晚,我苗疆所有的医术,绝学都可以让胜者任选一门,并且可以随时到我苗疆,我苗疆各种医书典籍任他观看,如何?”
老妪的话让秦正鸿与孙行空都是突然一滞。要知道苗医的医术,各种医用典籍几乎算是龙国之最了,如果能够借阅那可以说比任何一项绝技都不弱的。
孙行空和秦正鸿对视一眼,第一次意见一致的说道:“好,我们答应。”老妪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再次拍了拍蓝汀晚的头说道:“丫头,尽力施为,他们两人都是年轻一届的翘楚,我相信我蓝榕的弟子也不弱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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