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笑泯恩愁,那些纠结,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喂,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看男人笑得那么欢畅,丁莹满脸的尴尬立即化成了一肚子的不满,口气坏了,先把高跟鞋给扔了出来。
撑着身子想往外挪,却一头掉到桌沿,疼得她皱起脸。
“慢点。”
阎立煌似乎终于良心发现,咳嗽一声,当然这回是掩饰尴尬的而不是真的喉咙痒,他俯下身想去拉女子,但女子来了脾气,瞪了他一眼,没接受他的好意。
似乎是习惯了丁莹一阵一阵的反复无常,阎立煌也不恼了。
目光,不自觉地,遵循男性本能地往那一荡一荡的花领口处溜去。
比从外面看还要大一号,至少也是个c。按天野的说法,这个女人一手难于掌握,需要下点儿功夫。
“喂,你能不能往后挪挪,我的腿都麻了。好歹看在我一大早就跑来为你送药,要不是想避开尴尬,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没想到,男人突然又沉下脸,俯下身来,双肘压在分开的双膝上,双眸黑沉沉地看着她,面无表情,说,“你刚才叫我什么?这是对顶头上司的基本礼貌吗?”
丁莹一听,表情也僵住了。心立即提得老高,有些警惕地看着男人,身子也不自觉地朝后缩了回去。
见状,阎立煌心下一叹,伸出了手。
丁莹却下意识地朝后一缩,后脑勺“砰”地一下又撞到桌沿上,疼得脸皱成一团,发出一声哀叫。
“阎立煌,你要训我能不能等我出来了再训!”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是要训你,呵,莹莹,你可真是个傻姑娘!”
阎立煌好笑地伸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轻轻揉按,口气无奈,勾勒着一抹淡淡的宠溺。
丁莹埋着脑袋抱怨,却听这一句,渐渐失了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松动。
“我承认我傻,行了没?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阎立煌哼笑两声,墨渊般的眸子愈发深了。
“喂,你往外面再挪点儿。”女子很纠结。
“这里太小,没空间了。”男人,口气似乎很无奈。
“哎,都怪你这个……怎么这么大啊,这椅子!”
“莹莹,大点儿,坐起来才舒服。”办公的男人最重要的必备品,就是一张即气派,又绝对舒服合体的——大办公椅。
“你舒服了,我怎么出来啊!”
“我在帮你。”
“你确定是在帮我,而不是……”趁机吃豆腐?!
此时,丁莹的脾气快被消磨掉了,之前的什么尴尬窘迫,小心翼翼怕冲撞到上级,怕自己的服软计划又破功,等等矛盾情绪,已经被男人的油腔滑调,故意搅局,给打消掉。
那双烁烁闪耀的黑眸里,流动着她曾经十分熟悉,也打从心底厌恶愤怒的糜糜之光。
她立即低头,发现胸口走光,愤愤地甩开了男人伸来扶持的手,掩住胸口,狠瞪回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