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还没有看透,世上最天经地义的事,不外乎男欢女爱,绵延子裔,生老病死。
他扯了下唇角,“丁莹,你没听懂,我已经重新调整了你和邓云菲的分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坐在那里,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不是在上班已经半小时,还站在这里,置疑我和你的鼎头上司们商量出的结果。”
结果?
呵,就是先斩后奏罢了,说什么跟老总们商量的结果,唬三岁小孩儿还差不多。
就算真要调整她的工作内容,那也得先征询一下她的意见啊,好不好?!
女子站立的姿势,从最初的双手垂落于身侧,到此时十指交握在前,形成了自我保护的姿态。
阎立煌垂下眼眸,抽出了一份文件,递上前,明示其不该再继续纠结已经注定的事实,做无谓的辨争。
“如果你要更多的理由,先帮我把这份文件处理好,午餐时间我可以给你。”
丁莹牙关一紧,上前接过了文件夹。
阎立煌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唇角微微拉开。
丁莹突然说,“阎总,如果我坚持不接受公司的这项安排呢?”
墨眸一凛,厉声道,“丁莹,我以为你比邓云菲要成熟,更聪明,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把大好处往门外推的蠢事!”
刹时,丁莹张口欲言,却失了声,睁大的眼眸迅速涨红了一圈儿。
阎立煌唇动了动,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想要起身。
丁莹却是往后退了一步,让他的动作僵在原地。
她勾起唇角,笑了,“阎总,我应该多谢您这么看得起我,给我这么多、这么好的机会。真的是,不甚感激!丁莹一定努力工作,不负您的重望。”
说完,女子迅速转身,将那扇荷花屏拉了拉,又把绿色盆景挪了两下,随即坐进全新的真皮办公椅里。
红花和绿叶,将她深深隐藏。
他看着埋在重重障障之后,隐约有动的乌发鼎,一时竟极不是滋味儿。
搬石头砸自己脚?
好心被驴踢?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种?全部?
呵!
其实,丁莹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把文件都砸到男人那副道貌岸然的帅脸上去。
可惜他一句话,就戮中了她的软肋,让她动弹不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总要把她置于,与邓云菲这位皇子妃相对立的地位?为什么屡屡让全公司的人误会,他们俩关系爱昧不清?为什么总要咄咄逼人、语出威胁,让她不能在此安生立命?
她抽了好多口冷气,才压下心头激涌的一波波委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