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还是日落。
她笑着回他,“电影。”
那晚他们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也只看了电影。
收回思绪,刘昭楠点点头,“好。”
陷在也睡不着了。
他打开了电视,里面传来声音,房间里有了除两人之外的更多声音,刘昭楠看着他调了几个台,然后把遥控器扔沙发里。
接着又看他进了浴室,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是又重新洗了遍手吗?
刘昭楠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看着他回到床边,一条腿跪上床来,柔软的床垫明显往下暹罗了些,他躬身,把脖子伸过来。
刘昭楠先看到了他深深的锁骨窝,才听见他说:“搂住。”
被抱到沙发上。
他却高高的站在她跟前,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擦手,手指上全是水珠,被纸巾吸附了。
他又抽了几张纸,隔着开关关了灯回来。
白色的纸团从眼前一晃而过,被他扔进垃圾桶了。
房间只剩下电视机的光亮,视觉降低,感官却放大。
他回来,把她抱到了地毯上。
更准确来说是他坐在地毯上,她陷在他怀里。
“什么电影?”她分散注意力,靠在他怀里,把视线集中在电视机上。
“纪录片。”他声音从后边传来。
“你第一次看?”
“嗯。”
“先看一会儿吧。”他又说了句。
刘昭楠心砰砰跳,什么叫先看一会儿。
后来的时间刘昭楠记不太清了,抓着他硬实的手臂,她的指甲不长,却感受到陷进了他的皮肤里,太安静了,她胡乱问了句,“讲…讲到什么了?”
“探险家探险。”他说。
“探险家发现了一处肥沃的盆地。”
“他进去探险了。”
刘昭楠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张着嘴巴,反手勾着他的脖子,指尖微微的颤,发丝贴在脸颊上,有一些又落进他的肩颈里,跟着动作轻轻刮擦着皮肤,好像姿势不太舒服,总是想扭动身体,却又碍于害羞,忍不住了才这样。
“专心一点,快讲到一半了。”
刘昭楠迷蒙的看向屏幕,深呼吸,第一次看纪录片体验很新奇又紧张。
“好湿。”
“什么?”刘昭楠心跳得不行,脸烧了好些。
“没有,”江北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很低,很缓地叙述,“我是说纪录片,探险家进入盆地后不小心陷进了一片湿润的沼泽里,水太多,旁边的泥紧紧吸着他不放,他正想办法怎么自救。”
刘昭楠很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到纪录片上,看得出来探险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试探的插进沼泽里感受了下湿哒哒的泥土的深度和软度,反复数次后掌握了情况,又往四周摸索了会,动作小心又轻缓,最终摸索到最硬的一片泥。
探险家说的是英文,一边讲解自救的方法一边演示,话很多很密。
什么都没耽误。
接下来探险家所有的力都集中到那片最硬的泥上,反复许多次发力往上爬,有时候忽而用很大的力道,时而又速度很快,可惜都没有成功。
最后探险家又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好半天才得以成功脱困。
刘昭楠泄下气来,微微张着嘴巴,浑身无力地仰头靠在江北的肩膀上喘气,顶峰的烧灼落潮后身体忽而有些发冷。
她微微往后缩,突然脊椎骨被硌到,她没再动。
“宝宝,”耳边一道气音,“给我抽几张纸。”
刘昭楠侧头,看到她跟前的茶几上有一个模糊的抽纸盒。
“可能需要…”他顿了下,声音很轻道:“多抽几张。”
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