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爸还不给我开车,所以就玩山地卡丁车,他车技很牛逼,逐渐就熟了,后来我家里出事,身边那些狐朋狗友散得差不多,没想到最后是他收留我去他那住了小半个月。”
凌寻回忆着,“他这人吧,其实回国后挺低调的。”
“谁他妈让你说这些,我问你你了解他家庭情况吗?”
“知道一些,但不能跟你说。”
欧娜也不勉强,“行吧。”
“反正他有父母跟我没父母是差不多的。”
“是吧是吧,我就是觉得她妈挺狠心的,今天江北继父在饭桌上说让江北陪她妈出国安胎,我看他那样子是提前不知道。”
“出国?现在?”
“对啊,我就觉得这些大人很无语,他妈我爸妈都没说让我扔下现在的学业出国,就他们凭什么随意摆布别人的人生啊,都不问当事人的意见。”
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生来就要背负一些东西,在欧娜看来其实挺平等的,她享受着比普通人优渥百倍的生活,但江北不一样,所以欧娜气。
她虽然不了解江北的家庭,但网上很多博主都扒过她妈,人生经历确实很牛逼,但那么多次的家庭变故怎么可能对小孩没影响,今天她也算见识了这些人有多混蛋自私。
欧娜问,“以你的了解,江北会出国吗?”
“不会,”凌寻说:“咱们都算是出生富贵,但你知道他比我们厉害在哪吗?”
“他没回国前,我以为他跟那些糜烂在灯红酒绿的富家公子哥没什么两样,直到后来有次聚会,当时我确实膨胀,差点走上不能回头的路,是阿江点醒我的,后来混熟后我发现他这人确实牛逼。”
“哪牛逼?”
“清醒,我们这种人能接触到的诱惑比别人多,欲望也比别人容易满足,但阿江的人生没有谁引导过他,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能长成现在这样,没走歪路,性格是冷了点但也不极端,我也从没听他抱怨过什么,很难有人能做到他那样,好坏都不堕落,他从没放弃过自己,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算是他妈也不可能左右他的人生。”
“你越说我越觉得江北挺惨的。”
“我呢?他妈你男人你不心疼你去心疼别的男人?”
“这不,他更帅一点嘛。”
两人在椅子上闹了会,凌寻脑袋埋在女孩颈间紧紧抱着,欧娜察觉到不对劲,拍他背一巴掌,“你怎么那么喘?”
男人嘴角扯了个笑,一副慵懒迷离的焉样,出口嗓音变得暗哑,“女朋友,借你手用一下。”
欧娜垮下脸,瞥他道:“咱两这个月分手分几次了?”
“两次啊。”凌寻现在满脑子废料,警惕防线基本为零,等反应过来时,欧娜已经开口,“刚好,还能再分一次,就现在分吧,所以咱两不熟,我的手不能借你。”
操!
另一边,
刘昭楠刚写完数学试卷,书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江北。
本来按计划,她接下来是要先复习完一百个单词的,但是,她决定先接江北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低低问道:“准备背单词了?”
这人绝对掌握了她的时间表,刘昭楠不自觉笑了下,轻快道:“先接你电话,再背单词。”
对面好一会儿没声音,轻轻扔来一句,“你倒是学得进去。”
刘昭楠听出他揶揄的意思,转了话题问,“你不高兴吗?”
其实从他打来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刘昭楠就听出他情绪不高。
“嗯,不太高兴。”
刘昭楠还记得平安夜时她给他的承诺,尽管她还是觉得会很害羞,但还是问道:“我…哄你一下?”
电话又陷入沉默,刘昭楠回想着两人的对话,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错,直到对面又喊了声她的名字,刘昭楠回神。
“怎么?”
“没什么想问的?”
刘昭楠一时沉默,想起下午在酒店门口见到的那女生,她记得,她就是小巷里的那女生,也是江北生日会的照片上出现的那女生,低头扣着手指。
“又在扣手指是吧。”
刘昭楠动作一顿,看着泛红的皮肤,刺扎的痛感后知后觉。
“记完单词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