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厨子……
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念头,猛地从阎埠贵那颗精于算计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看着何雨柱,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当天晚上何雨柱刚吃完饭,正坐在桌边,一边喝着冉秋叶给他泡的茉莉花茶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三转一响”已经解决了手表和缝纫机,就剩下自行车和收音机了。自行车已经有了,收音机倒是不急,现在最要紧的,是攒钱买个好点儿的院子,等跟秋叶结了婚,就彻底搬出这个四合院。
他正想得入神,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三大爷阎埠贵,手里提着一个用红纸绳系着的酒瓶,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讨好和算计的复杂笑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柱子,在家呢?”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阎埠贵,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这位三大爷,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能主动提着东西上门,那所图之事,绝对小不了。
“三大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屋里坐。”何雨柱站起身,客气地招呼了一声,但并没有过多的热情。
阎埠贵也不客气,直接就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酒瓶子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路过供销社,看着这瓶二锅头不错,寻思着你最近辛苦,给你提过来尝尝鲜。”他背着手,像个领导视察一样,在何雨柱屋里转了一圈,目光在崭新的桌椅和干净的地面上扫过,嘴里啧啧称奇。
“柱子啊,你这日子,现在是越过越红火了!你看你身上这件衬衫,料子好,手工也好,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咱们院里,就数你现在最有出息!”
一连串的马屁,拍得行云流水。
何雨柱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给阎埠贵倒了杯茶水:“三大爷您有话就直说吧,咱们一个院住着,不用绕弯子。”
阎埠贵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搓了搓手,脸上那副精明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了。
“柱子,是这么个事儿。”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格外郑重,“你看啊,你现在是咱们厂里的大师傅,技术骨干,领导面前的红人。这手艺,那可是金饭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手艺,总得有个传承不是?”
来了。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听阎埠贵继续说道:“我们家解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人老实,肯吃苦!我就想着,能不能让他……拜你为师,跟你学学厨艺?”
他说完,一双眼睛就紧紧地盯着何雨柱,观察着他的反应。
何雨柱心里差点笑出声来。
让阎解成那个眼高手低、游手好闲的家伙来学厨艺?那不是学手艺,那是请回来一个祖宗。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阎埠贵看他没吭声,以为他是在犹豫,心里顿时有些着急,连忙抛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自认为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猛地一拍大腿,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子,语气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柱子!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你可不能忘了本啊!我让解成拜你为师,这是看得起你!你放心,我们不白学!”
何雨柱挑了挑眉,心想,难道这铁公鸡还真能拔下毛来?
结果,阎埠贵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的最高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