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里,没有钞票,也没有粮票,只有几片普普通通的白色药片,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他早就用情绪值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阿司匹林,一片下肚,退烧止痛,效果立竿见影。本来是给自己备着以防万一的,没想到,今天却有了更好的用处。
“秦姐。”
何雨柱捏起那个纸包,递到秦淮茹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笑容。
“这是退烧药,特效的,比药店里卖的那些都好用。你拿去,给棒梗用开水化开喝下去,保证半个小时就退烧。”
他把纸包往秦淮茹手里又送了送,语气慷慨大方:“拿着吧,孩子看病要紧。这药算我送你的,不用还了。”
釜底抽薪!
秦淮茹彻底傻眼了。
她呆呆地看着递到眼前的那个小纸包,大脑一片空白。
药?
他竟然给了自己一包药?
她要的是药吗?不!她要的是钱!是白花花的票子!
有了钱,她可以只花几分钱买最便宜的退烧药,剩下的钱,就能给家里买棒子面,甚至能扯上一块布给孩子做件新衣裳!
可现在,何雨柱直接给了她药!
这让她所有的算盘,瞬间落空!她根本没有理由再开口要钱了!
秦淮茹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内,从错愕,到茫然,再到一丝无法掩饰的失望和恼怒,最后全部凝固在了脸上。
她就那么僵在原地,伸着手,既不接,也不退,整个人都像被点了穴一样。
院子里,三大爷阎埠贵摇着蒲扇,早就竖着耳朵听半天了。
此时看到这一幕,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傻子,好像真的不傻了。
何雨柱看着愣在原地的秦淮茹,嘴角的嘲讽之意再也懒得掩饰。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扎进了秦淮茹心里最虚伪的地方。
“怎么?”
“秦姐,你是嫌我这药不好使,非要钱?”
何雨柱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精准无比地捅进了秦淮茹心里最柔软、最虚伪的地方。
那双刚刚还蓄满泪水,显得楚楚可怜的眼睛,瞬间凝固了。她伸出去准备接钱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接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院子里,三大爷阎埠贵摇着蒲扇的动作都慢了半拍,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秦淮茹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不……不是……”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只要她一流泪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傻柱,今天竟然会说出这么诛心的话来!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柱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药……来路不明的,我哪敢给孩子乱吃啊?孩子病得这么重,还是……还是得去医院,让大夫看看才放心……”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表现了一个母亲的谨慎,又巧妙地把话题重新绕回了去医院,而去医院的潜台词自然就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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