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风声连连，小鲲只感到周围竹林飞掠，那扑面而来的风压竟然他无法双眼睁开，只好紧握手中皮袋咬牙坚持。

“啪嗒！”

云履轻点，朱亭转眼着小鲲来到一间精致的竹舍之前。

“坐下！”

感受了一番腾云驾雾的小鲲，依言坐于一个树墩之上，讪讪看着懒散躺在竹制摇椅之上的朱亭。

“说说吧！”

朱亭双眼微闭戏谑一笑，小鲲紧张之色稍减，开始将百毒谷一事娓娓道来。

……

“什么，你和小北两人将火毒蛛群坑杀个干净？”

听闻鱼小鲲和陌小北两人智斗火毒蛛群和火毒蛛王，朱亭脸色一变，不由得挺直了身体。

“那个……主要出力是陌师兄，我也就引个怪、补个刀什么的！”小鲲闻言脸色微红，踌躇着说道。

朱亭双眼一眯，起身负手轻吟：“能在洗髓中期有如此表现，算是不错了。不过以后不待万不得已，不许如此行险。”

小鲲闻言心中一暖，连连点头。

“这里是一瓶纳圣丹，虽说等级还未入品，但却是一品前加快修炼最好的丹药。你且拿去，尽快将功力堆到洗髓巅峰，至于入品一事，且我再想想办法……”

小鲲闻言感激接过朱亭递过来的瓷瓶，开口问了心中压抑已久的疑问：“师傅，那日为何在观体殿内无人愿意接纳我，所谓修圣天赋到底是什么？”

“这……”

朱亭闻言脸色一变，但是看着小鲲希翼的眼神，心中一软叹道：“算了，早晚要和你言明的。为师便提前告知与你，也好你有个心理准备。”

招呼激动的小鲲坐下，朱亭躺回摇椅，折扇轻敲说道：“我辈修圣，体质、资质为两大基本要素。”

“体质决定了你修炼功法的选择方向、资质决定了你修炼速度的快慢。而这两者，统称为修圣天赋。”

“比如那澹台紫英，当日李老通过观体镜得出的结果为水圣体，中上资质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体质在修炼水系功法上有威力加成的作用，且在水系修圣者中修炼的速度是中等偏上。”

大致一番介绍，朱亭看着脸色发白的小鲲略带不忍。

“那日观体镜对我无一丝反应，也就是说我不能修炼任何功法，也无从谈得上修炼的速度了？”嘴中一片苦涩，小鲲颓然说道。

“不！”

“不！”

两声否定同时响起，头一声是一直与小鲲神识交流的吞天兽，第二声是唯一愿意拉他一把的圣手书生朱亭。

“且看看这书生怎么说？”吞天打消小鲲的询问，脸色玩味看着在它眼中实力不值一提的朱亭。

“观体镜无反应，并非无法修炼任何功法！”

双眼炯炯，朱亭猛然站起继续说道：“只是凡体在所修习的功法上无威力加持，而且修炼速度极慢而已。”

“那有什么区别？”小鲲依旧脸色黯然。

“呵呵！”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

朱亭负手挺身，傲然说道：“圣鼎大陆广袤无比，小鲲你又对其中的辛秘了解多少。只我现在告诉一句，历数我人族力挽狂澜，拯救族群于危难之间者。无论是神话时期的道尊、抑或是太古时期的神皇、乃至于中古时期的姜仙帝、近古的秦大帝，哪位不是凡体出身。”

小鲲闻言双眼神采奕奕，连忙追问：“那么这些人杰都是修炼何种功法？”

“嗯……”朱亭略微沉吟：“古老传闻，凡体修炼功法每次冲关需要用到的圣力却是圣体的许多倍。故而，那些人杰到最后几乎都是自创功法，因为只有自己的功法才是最适合修炼，也能最大限度节省冲关的圣力消耗。”

“那可有功法传下？”

朱亭闻言浅笑道：“嗬嗬……时代久远，那些功法早已经散佚。再加上中古时代之后，世界大变，适合凡体修炼的资源相比古时已经缺乏了许多。这也是众位师兄当日不愿收纳你的根本原因所在。”

第一修炼速度慢、第二功法修炼无威力加成也就是战力差、第三进阶难度高、第四无合适功法、第五无资源供给。

小鲲自己默默掰着手指算了片刻，深深吐了一口气，暗道：也就是修炼起来难度大而已，并不是说无法修炼。那些殿主之所以不愿收我，倒不如说不愿投资资源在我身上，或者投资下去回报太少……

心中疑虑消去，小鲲对之前观体殿遭遇倒也是少了三分愤怨多了七分理解。

就在这时，吞天感慨笑道：“嘿嘿，这书生实力一般，见识倒是不凡。连这种辛秘之事都能知个大概。”

顾不得吞天的感慨，小鲲对着朱亭问道：“那师傅你？”

“嘿嘿，为师本为举子出身，喜好遍读群书。话说十五年前，为师得到一篇前人杂记。那位前辈修为通天彻地，据言其晚年举世无敌，闲暇倒是研究过一翻凡体的修炼难题。”

拿起桌案茶杯润润喉咙，朱亭故意吊了一下小鲲胃口，待到少年坐立不安才戏谑说道：“再加上为师略微研究，倒是理论上有两种方法值得一试！”

看着眼前两根摇晃的手指，小鲲恨不得直接张口吞下，急切问道：“那两种？”

“丹体法，器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