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代表着什么我全都能感觉到,只是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念头罢了。
刚刚面对杨孟锦时的心虚,大概并不是心虚,而是羞愧吧。
没几天前我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自己和许彻并没有任何男女私情,今天就亲手撕破了自己的谎话。
母亲的脸突然浮现在我眼前,那一晚的嘶吼和辱骂又开始像慢镜重播一样一帧帧在我脑里回荡。
接着出现的是父亲走时地上那一滩鲜艳的红色,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比一次触目惊心。
突然,许彻的脸挤走了他们两个。
他贴着我的耳朵和我低语,“你知道的。”
我把脸深深埋进手掌心,身体因为被恐慌占据而微微颤抖。
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一遍遍问自己,可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变得越来越沉默。
虽然每天搭许彻车的时候,我都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可慢慢地他还是看出了不同。
他没有问任何问题,也不需要和我确认。
我们心知肚明到底我在挣扎些什么,又在逃避些什么。
他也逐渐沉默了下来。
我们的关系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曾经相对无言的那段日子,除了礼貌的问候和必要的寒暄,没有多余的交谈。
我不知道他最后和杨孟锦说了什么,第二天之后杨孟锦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见到我时的态度和之前也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我想这样就足够了吧。
圣诞节的风潮一过,店里又慢慢恢复到了以前不温不火的状态。
只是冒出来了两三个打扮甜美,穿着时尚的少女,经常在下午快下班的那个点过来店里坐坐,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和小玉打听起许彻的消息,我和许彻的关系。
我很佩服她们的执着,对一个除了长相一无所知的男人奉献这么大把时间。
除此之外,只把她们当作普通客户那样对待。
要说这几天唯一收获的好消息,就是终于接到了兰姨的电话。
她在一天中午拨通了我的手机。
“你走之后夜幕又出了几档事,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才抽到时间和你联系。”
她的解释听起来充满歉意。
我还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兰姨会用这样近乎客气的语气和我道歉。
急忙接话道,“没关系,我也猜你是因为忙才没联系我的。”
“这几天有空吗?”
“有。”
“齐总给你留了些东西,哪天我给你送过去吧。”
“我去找你吧,我这还有些夜幕的东西没还回去。”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钟,“也行。”
我们最后约定第二天我下班之后再到夜幕找她。
刚刚她提到齐左,我不由多问了几句。
“齐左和小研姐已经走了吗?”
“嗯,前两天走的。”
“他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那天在电话里她说得神神秘秘的,我到现在都还是十分好奇。
兰姨沉默了更久,给了我一个和齐左一模一样的回复。
“明晚你就知道了。”
“......”
挂了电话之后,柴暖暖跑过来问了我一堆问题。
主要是因为和许彻的事我没有和她讲得太多,这几天我的情绪波动太明显,她察觉到了之后就总在不断地努力表达对我的关心。
在得知我要去一趟夜幕之后,她先担心了两秒钟,接着又放松下来。
“没事,让许彻陪着你去,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想让他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