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的笑脸，眉眼又柔和了不少。

并排走在我身侧很近的距离，声音里也染上了温柔。

“你想象中今晚是什么样的？”

我思考了几秒钟，最后摇摇头，“反正不是这个样子。”

“过几天元旦节，我们可以再出来重过一次。”

“为什么重过？”

“这次按你想象中的样子来啊。”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许彻用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讲出冷笑话来，我忍不住又笑起来。

他没有笑，只是温柔地陪在我身侧。

因为刚刚喝了些红酒，回程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坐在了车后排，餐厅给我们安排了一名代驾来开车。

车子行驶的很平稳，我和他分坐在两边，装着我圣诞礼物的鞋盒安静地躺在我俩之间的地毯上。

按照往常的习惯，车厢里一定是布满了寂静，偶尔才会有几句话蹦出来。

可也许是刚刚走的那段路上氛围太好，勾起了我们对以前在一起时相处的回忆，我俩奇迹般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足够让我感觉得到我们之间明显的变化。

我拆开了那盒送的巧克力，掰了一块放进嘴里，顺滑柔和的浓郁香味顿时充斥了整个口腔，让人满足地想闭上眼。

“好吃吗？”他睁着眼好奇地问我。

我又掰了一块递给他，“你尝尝。”

他凑到我手边，就着我的手指把巧克力含进嘴里。

指尖碰触到他柔软的唇，让我感觉一阵颤栗，匆忙收回了手。

我变得有些慌乱的眼神并没有吓退他。

片刻之后他朝我扬起个轻笑，“的确挺好吃的。”

我垂下头，胡乱地又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嘴里，试图掩饰眼底的兵荒马乱。

好在之后他没有再做其他令人困扰的举动，重新恢复到之前单纯闲聊的状态。

好像刚刚让我心都漏跳半拍的行为真的只是个无心之举，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似的。

代驾的师傅把我们送到了楼下的停车场，泊好车之后才离开。

我和许彻拎着唯一的战利品，准备搭电梯上楼。

电梯门关的那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今晚是真的马上结束了。

这个平淡无奇，没有事情发生，又好像在我脑子里掀起无数风暴的夜晚。

我仰头看向许彻。

他感受到了我视线，也侧过头来回看我。

“今晚谢谢你。”我再次道谢道。

“不客气。”

各自回过头去，我盯着不停上跳的楼层数发呆。

就在马上要到我们目的地的时候，他突然叫了我一声。

“小沫。”

我不明所以地回头，“嗯？”

一片阴影从头顶压了过来。

我知道他在凑近，而我竟然选择了闭上眼睛。

唇上的触感起先带着试探性的轻柔，发现我并没有反抗之后逐渐加深。

他的手臂环上我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后脑，把我往他怀里带。

完全不同于上次在玄关那里充满了怀念的温柔，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带着压抑已久的激情。

唇齿交缠，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动作。

直到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