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项禾答道:“正是小女。”
“几年未见,竟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身手也可了不得。”
“族长未见她顽劣之时,我正日日为她头疼。”
萧贤昀自然也听闻过黎家小姐一二事,他倒十分中意黎予沧直来直往的性子:“年纪尚小,哪有不顽皮的。”
他话一说完,又惊异一声,“咦……怎不见莲机?”
既然黎予沧已到了参擂年纪,黎莲机自然也该在场,却未见他踪迹。
坐于敖阐身侧的敖霖、敖绪对今早提过的人印象极深,闲得无聊,便定心听了下去。
今早一番比较,敖霖虽不似敖绪在意,但同想见识见识这位勾走蛟龙族姑娘魂魄的少年该是怎样一人,又该是何样何貌。
对敖纯来说,现场太过枯燥乏味,三位兄弟之中,他坐得最是靠边,时时因缺觉亏眠熬不下去,一直有敖霖私下监督才未沉睡过去。
敖霖注意力才一偏走,他放在扶把上的手便支住下巴,进入酣梦。
黎项禾道:“莲机这孩子性子难以捉摸,他的去向我也不甚知晓。”
蛟龙族的一位长老笑着打岔:“那我蛟龙族的姑娘怕是又要伤心喽!黎家主有所不知,令公子在我族可相当有名,此趟随行的姑娘大半是为他而来,只为一睹黎公子俊容。”
在座各位都曾有当年,自然有过那么一段风流佳话,又哪会摸不清小姑娘的心思,听得一阵开怀大笑。
萧贤昀最先止声,对敖阐与蛟龙族众位长老道:“那各位可知我族又有多少姑娘钟情于敖纯?”
敖霖在众多长辈看来之际,迅速踢出一脚。
折腾来去,敖纯与他早有默契,只当何事未生,正襟危坐。
这一幕哪儿逃得过座位相近的敖阐的眼,他脸色再度难看,暗中瞪视敖纯一眼以示警告。
敖纯一贯保持冷漠,不为所动。
正在此时,场下一片躁动。连观战台上的众人都一并被惊动。
放眼一看,一名玄服少年正被一群蛟龙族女子团团围住,包个严实。
一同眺目看去的敖纯瞬间变了神色,扶把上的双手收作拳状,周身怒气经过压制,才不至于大放。
不是昨日将他当坐骑的刁蛮狐狸又是谁?
尚家家主道:“黎公子这不就来了。”
敖纯哼然冷笑一声,那是再明显不过的敌意: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这声笑瞬间被擂场的激斗声压下,身旁的敖霖、敖绪却是听见了。
侧目来的同时,他们觉察到敖纯几近压不住的杀气。
方才还沉沉欲睡,突然如此着实吓人一跳,敖霖不明情况,压声问道:“你怎了?”
敖纯赤目生火,紧盯住人堆里的黑影,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无事。”
敖霖:“……”
敖绪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黎莲机,又看看他,嘲笑道:“早上装什么不在意?现下不还是嫉妒人家脸好人缘好。”
敖霖极快认清现状:“你可是与他有……私仇?”
敖纯反问:“他叫什么?”
“……”
敖霖觉得事情不大对头,不敢轻易作出回答。
“黎莲机。”敖绪只怕事闹得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