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就是观水吗?我以前听我母亲提起过。”
太娇提起母亲时,眼中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再往河边轻移几步,喃喃道:“我母亲说,观水之中有一种长得像普通鲤鱼的鱼,叫文鳐鱼,她说文鳐鱼的体型要比鲤鱼大很多,她还说文鳐鱼的肉吃起来酸中带甜,很是美味。”
“我们现在在观水下游,顺着观水往上走有可能可以碰到你说的文鳐鱼。”
龙华说着,蹲下身子鞠了一抔水。
“嗯嗯,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玄猿听到这条河里有很美味的鱼,便又打起了精神。
顺着观水一路而上,他们还真捉到了四条文鳐鱼。
“大哥,你昨晚一夜没睡,趁现在睡会儿吧。”
在一处平坦地,太娇止步,建议道。
龙华确实困了,便躺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闭起了眼睛。
在玄猿和太宰烤文鳐鱼的时候,太娇悄悄走开,顺着河流回头往下游走去。
“你要去干嘛呢?”
正在生火的太宰见妹妹顺着河流走开,问了一声。
太娇回头做了一个让他小声的手势,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蹲在了河边上。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面孔,慢慢解开绑在她头发上的绳子,头发便如飞流直下的瀑布般顺着她的肩膀垂了下来。这是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它不妩媚,但健美,有一种极其朴素且自然的魅力。
她把头发慢慢放入清澈见底的河中,双手轻轻地揉搓着,洗完头发,她又在河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自己清新脱俗的脸庞。等到河水的波纹渐渐平息,她又开始端视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一会儿正瞧瞧,一会儿侧看看,还不时“咯咯”地地傻笑着。
“我说你是不是傻了。”
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太娇,就连太宰站在了自己的旁边,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太娇闻声羞红了脸,急忙转头向火架那边躲开,留下太宰一个人站在那儿莫名其妙。
“我的文鳐鱼留给大哥吃吧。”
太娇神往地看着挂在烤架上的两条文鳐鱼,不禁陷入了遐想。
“你这人是不是缺心眼!我说你要是再不吃,我和太宰一人一条给你吃完喽!”
玄猿也猜不透太娇此刻的心思,便故意吓唬吓唬她。
玄猿说罢,打量一番太娇,不由夸赞道:“你这一拾掇,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嘛!”
太娇被玄猿这么一夸,再次羞红了脸,她跑到不远处折来一片树叶,拿到河里洗了又洗,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两条文鳐鱼包在了一起。
太娇偷看一眼睡在石板上的龙华,转头轻声嘱咐太宰道:“哥,你俩说话小声点,别打扰了大哥休息。”
没等太宰说话,太娇忙接着道:“帮我看着人,我想去河里洗个澡。”
“啊,看着人,看谁啊?”
玄猿东张张,西望望,然后再看了看睡在石板上的龙华,瞬间眼前一黑。
“哎哎哎,我才懒得看你呢,平得跟大川一样。”
太娇闻言,又一次羞红了脸。
“就你不老实,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太宰向玄猿摆了一个鬼脸,转头对太娇说道:“你去吧,我帮你盯着他。”
太娇绕到河流的一个浅湾,准备在那儿洗澡。
太宰怕太娇在小湾后面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也跟着过去了。他爬到了浅湾那儿一颗树上,这棵树视野绝佳,转身就可以看到身后洗澡的妹妹,眼前又可以盯着玄猿。
“不要想着过来哦!”
太宰躺在一根树杈上,对玄猿喊道。
“切,搞得谁很想看一样,简直一马平川。”
玄猿又恼火,又无奈。
翻过泰器山,他们终于走出了神秘人“禁炁术”的范围。
体内灵炁可以流通,便可启用飞行术,如此一来,赶路便也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