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那时他还是少年,如今已是一个荷尔蒙爆棚的成熟男人。
岑雾呼吸渐沉,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地急促。
偏偏沙发那的落地灯光线照不了这段路,周遭都是暗的。
在这样的暗色中,耳旁似乎尽是他的呼吸声。
扰乱她的心神。
好不容易到了餐厅,亮了灯,明亮光线倾泻下来的那刻,岑雾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拿起餐桌上的玻璃水壶,发现里面的水温热,混乱的脑袋没有多想,她倒了杯水,双手捧着杯子,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
看似喝得认真专注,实则心不在焉。
两杯水喝完,她稍稍清醒了两分想要说什么。
炙热触感毫无征兆地烫上她手腕。
心口猛地抖了下,岑雾惊慌失措就要抽回。
“别动。”梁西沉的声音落在耳旁。
在这样的深夜里,竟有种低哑温柔的错觉。
而他就站在她身旁,很像从身后把她半圈住的暧昧姿势,几乎没有距离,两人的影子则是亲昵地纠缠在了一块儿。
岑雾忘了呼吸。
直至冷意冷不丁地刺激肌肤。
“嘶。”她本能要躲开。
“抱歉。”他说。
岑雾愣住,偏头。
梁西沉却也在同一时间转过了脸,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眼神似被他粘缠。
最先垂眸的人是岑雾。
她眨着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凉意是毛巾裹着冰袋而起,正敷在先前被他用力扼住的手腕上。
“感觉到有人靠近,所以条件反射。”梁西沉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喉结滚了下,“青了,先冷敷,如果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24小时后再热敷。”
轻握在手中的这截手腕纤细,像雪山般纯白,也娇嫩。
即使他意识到是她后立即松了手,这会儿也现了青印,分外明显。
梁西沉盯着她,目光沉暗:“我会负责。”
他的气息和声音都近在咫尺,惹得岑雾思绪有些混乱,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
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他养成这样的条件反射,还有那个眼神。
又想——
她和他还有下次吗?
低哑的一句“我会负责”就是在这时突然在耳畔炸开。
岑雾呼吸滞住。
一秒还是两秒,她动了动唇,试图说什么。
“疼吗?”梁西沉问她。
说话时,他偏头,唇息隐隐绰绰地喷洒在她肌肤上。
很烫。
岑雾根本说不出话,好两秒才无声地轻轻摇头。
她低垂着脑袋,露出一截修长天鹅颈,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恍人心神。
视线往下,睡袍……
眸色骤然暗了暗,梁西沉别过脸,嗓音喑哑得悄无声息:“不会有下次。”
岑雾毫无察觉。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
那年他的皮肤偏白,如今已不是,加上那道长疤若隐若现,平添几分狠厉。
但就是这样的手,托着她手腕却意外轻柔。
岑雾心跳不受控地再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