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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战国刍狗 > 第3章 生离死别

第3章 生离死别(2 / 6)

秦风此时方才意识到今夜乃是生离死别,眼中泪水翻滚而出,说道:“娘,我要跟你们在一起,我不怕什么虎狼十骑,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

楚云一咬牙伸手在秦风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道:“你给娘记住,你的命是爹娘的命换来的,你给我好好活着,以后不许轻言这个死字。”

秦风摸着挨打的脸,牙齿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楚云看着秦风,心中实在不忍,又将他揽入怀中,哭泣起来。

屋外,秦獒已经开始吠叫。

秦隐走到秦风身边,从怀中摸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帛,递给秦风,只见那布帛上墨迹斑斑,应是一片帛书。

“风儿,你把这个收好,记住,除了墨叔父和墨离,不能给任何人看,如果实在保不住它,便毁了它。”

墨踪闻言,心中诧异,却不知这帛书上是什么东西,竟让秦隐在生死关头如此嘱咐交托。

秦隐说完,又伏在秦风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才站起身来,对墨踪说道:“墨兄弟,胡狼十骑不知道你们在此,你可趁我们对战之时带着两个孩子暗中离去。”

墨踪正要答话,屋外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胡狼十骑,特来拜会秦国公子。”

听这声音,胡狼十骑应该已经进了竹林,秦隐忙对楚云说道:“你带他们去后院,我先出去应付。”说完操起“泣血流云剑”,一脚踢开木门,窜了出去。

楚云赶紧牵着秦风引着墨踪父子穿过里屋,到了后院。后院不大,乃是屋后深涧边上的一方空地,墨踪走到深涧边往下看,黑黝黝深不见底,只闻得涧下水声滚滚,再看涧后险峰,如一柄巨剑直指苍穹,若想带着两个孩子从险峰离去断不可能。

墨踪心中不解,这后院如果没有退路,秦隐为何要楚云引他到此?正疑惑间,楚云指向深涧与那水潭连接处,说道:“先生请看,那深涧与水潭连接的地方,有一条小路,先生到了潭边的小路上,即可飞身跃过水潭,潜入竹林。”

墨踪定睛看去,只见那水潭边缘果然有如堤坝一般的小路,而那深涧下的水,竟是从这堤坝底下注入潭中的。

涧下水声浩大,注入潭中的水应该不少,可水潭另一头却只溢出一线溪流,却不知多余的潭水都流到了何处?

楚云指引完路径,俯下身又将秦风抱在怀中,滚滚泪水如断线珍珠。

墨踪见楚云难分难舍,问道:“夫人何不随我们一起离去?日后也能照顾风儿。”

楚云摇摇头,答道:“我虽不会武艺,不能助我夫君对敌,但绝不会舍弃他一人苟活。再者先生携两个孩子已是不便,我断不能再增加先生负担。”说完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卷小巧的竹简,递给墨踪,道:“先生今日脱险之后,如若日后方便,可去楚国投靠春申君黄歇。我夫妇与黄歇乃是旧交,先生把这竹简交予他,他必定会照顾你们周全。”

墨踪闻言心惊,春申君乃是楚国国相,权倾楚朝,名闻天下,隐居十多年的秦国公子竟与他是旧交!

此时已不容细想,墨踪接过竹简,直接塞入怀中。

这时前院又传来秦獒的狂叫声,秦隐的的喝声也随之响起:“胡狼十骑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墨踪和楚云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秦隐这一声大喝,显然也是在提醒他们赶快离开。

楚云不再多言,看了一眼秦风,又对墨踪深深一揖,这才一咬牙猛转过身朝前院走去。

“娘!”

秦风带着哭腔,喊道。

楚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然后快步跑进木屋。

墨踪不敢再停留,拉着墨离和秦风往水潭边上走去。水潭上波光粼粼,高处的险峰上不时有积雪滑下来掉入水潭中,激起层层的波纹。

后院仅有一条一尺来宽一丈来长的小路通往水潭边沿,水潭左边是陡峭的险峰,右边连着秦隐家的前院,前方则是那片竹林。从水潭边沿到竹林约有两丈远,若仅携着墨离,墨踪自信能跃过去,可如今还带着十岁的秦风,要想抱着两个孩子跃过这水潭几无可能。

墨踪又左右看了看,只见右边前院有一个小小的凸角正好伸进了水潭中,若是在秦隐对敌之时先跃到这个凸角上,再借力往前跃入竹林,便可隐入竹林悄然离去。

主意打定,墨踪便率先踏上那条通往水潭边沿的小路。雪天路滑,此时又是深夜,小路左临深涧,右靠水潭,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故而墨踪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每踏出一步都将小路上的积雪踏平踩实,以方便后面的墨离和秦风行走。待到得水潭边沿,小路已非常平实,虽然依然湿滑,但墨离和秦风都有武功底子,只要小心,断不会有意外。

墨踪正要走回后院来接两个孩子,突听得前院秦隐大声说道:“在下听得胡狼十骑素来集体行动,杀一人和杀一百人都是十人同行,今日怎么只见了七狼?剩下的三狼莫不是隐身在暗处,想偷袭在下?”

墨踪一听,心里一紧,暗出了一身冷汗。胡狼十骑到前院的只有七人,剩余三人十有八九是隐身在竹林里,若是刚才贸然跃过水潭,还不等到达对面竹林,只怕已被暗箭射死。幸好秦隐出语提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竹林中有暗箭,墨踪三人此时便只能隐身在水潭边的暗处,墨踪让墨离先到了水潭边,自己牵着秦风跟上,三人半蹲在水潭边沿,伺机待动。

此时已近破晓时分,寒风呼啸,水潭里凉气逼人,墨踪尚能忍受,两个孩子却冻得瑟瑟发抖,眉毛上都染了一层白霜。

三人所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前院情形,只见黑巾蒙面的胡狼十骑中的六人一字排开挡在竹林前,白浪和十骑中的一人站在院子中间,看身形,那人应是十骑中的老大——嫪毐。

秦隐倒扣着泣血流云剑,朗声说道:“阁下既然是来杀我的,为何到此之后一句话不说?莫不是要这般沉默到天亮吗?”

嫪毐手搭在腰间剑柄上,慢吞吞的在白浪和秦隐中间踱起了步子,阴阳怪气的说道:“鄙人有个陋习,不愿跟将死之人多说话,尤其是将要死在我剑下的人。”

秦隐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嫪毐突然背对着白浪停住,故作不解皱眉看着秦隐,问道:“你怎知我等是来杀你的?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说完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浪,好似他问的不是秦隐,而是白浪。

白浪面无表情,目光如箭,穿透眼前的嫪毐看向秦隐。

在白浪眼里,嫪毐竟跟空气一般。

“胡狼十骑除了杀人,还能有何作为!”秦隐讥讽道。

嫪毐“嘿嘿”一笑,不理会白浪的无视,也不管秦隐的辩解,说道:“也难怪,白先生和这位秦国公子是故交,自然要先上山叙个旧,告个别,只是苦了我们兄弟,在山下忍饥挨饿;更苦了山下那些村民——白先生若是早些到,我们兄弟也不至于饿得以村民充饥。”说到此处,嫪毐嘴里发出舌头转动的声音,似乎口中尚有美味残羹,“不过这山野村民的肉,还真是糙得很,不知道这秦国公子和楚国美女的肉,是不是更鲜美一些。”

此时楚云正从屋中出来,嫪毐一双眼睛盯着她如同看到美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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